太忠還有嫉惡如仇的一面,也確實,在引進外資的過程中,不少地市官員表現得別說有骨氣了,連人格都恨不得賣給外國人。
“孫倩,熬粥,上鹹菜,今天我要和秘書長吃一頓憶苦思甜的晚飯。”愈彥手下不停,十分鐘後,七八個燒餅出爐,同時,孫倩的粥也熬好了。
三人坐在一起,吃起了別有特色的晚飯。對於平常吃慣了大魚大肉的張太忠來說,第一次坐在一間狹窄的房間內,吃了一頓由市委一秘親手做好的晚飯,他心裡十分舒坦,但在舒坦之餘也清楚,無功不受祿,愈彥雖然級別不高,但他是堂堂的市委一秘,不是誰都有資格讓市委一秘親自服侍的。
甚至可以說,有資格讓市委一秘親自下廚並且敬若上賓者,全市唯一人而已張思文,那麼愈彥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張太忠心想,是該他交底的時候了。
說白了,張太忠也不是有意在愈彥面前拿捏,而是他想等等看,想親眼看看愈彥到底有幾斤幾兩,有沒有資格以後成為核心人物。如果他決定團結在愈彥周圍,他就必須認清愈彥的為人和能力,不能所託非人,以他的年紀,他經不起一次失誤了,一次失誤,就是終身悔恨。
剛吃完飯,時針指向了晚上八點,愈彥的電話再次急促地響了,孫倩正在收拾碗筷,頓時眼前一亮,問道:“是不是有訊息了?”
愈彥微微一笑:“別急,是馬局的電話。”說話間,他接聽了電話,“馬局,有什麼最新進展?”
“王玫瑰還是下落不明,不過有了另外的情況……”馬九英的語氣明顯流露出一絲疑問,“有人在泰山放風說是董局長在泰山,結果泰山沒動靜,中關山卻連夜有人下山。”
打了草,果真驚動了蛇,愈彥心中大慰,不管董源遠是不是真在中關山,至少他的聲東擊西之計奏效了。
“你派人去中關山了沒有?”愈彥急忙問道。
“一支有10幾人組成的求援小隊,十分鐘前已經出發前往中關山了,不出意外,十幾分鍾後就會到達中關山。”馬九英的話沉穩有力,“接下來我的精力主要放在中關山了,王玫瑰的命運,就交給你了,我幫不了太多了,抱歉。”
“勞馬局費心了。”愈彥客氣一句,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彷彿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他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馬局出手了?”張太忠目光淡然地一笑,“這招敲山震虎,厲害!”
“是呀,秘書長說得對,馬局出動一支隊伍,多半還是為了敲山震虎。”愈彥相信馬九英猜到了他的心思,他要的就是想借王玫瑰意外出事的機遇,打草驚蛇,讓董源遠的行蹤露出哪怕只是一絲蛛絲馬跡,目的就算達到了。
而馬九英非常配合他的演戲,不強行插手王玫瑰的事情,中關山一有動靜,他又毫不猶豫出手了,就說明了馬九英已經知道了是愈彥的手段。
馬九英真是一個聰明人,他順水推舟跟著愈彥的思路搖擺。
如果說張思文是官場中的高手,殺人於無形之中,制敵於不動聲色之下,那麼馬九英就是官場上的強者,生存技能高超,偽裝本事極強,適應能力一流。不管多惡劣多複雜的環境,他都能從容應付,並且遊刃有餘地從中脫穎而出,就如一支變色龍一般,隨時變換身上的膚色來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為自己創造最大的生存空間,:。
張思文的高超手段,適合高層次的官場對決,而馬九英的生存和適應能力。不管從基層還是到高層。都大有用武之地,用一句不恰當地形容就是,張思文行事太講究手法和技巧,就如老牌的英國紳士,而馬九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卻又能將最陰險醜陋的一面巧妙地掩藏起來。就如滿嘴仁義道德骨子裡卻是強盜的美國。
在弱肉強食的世界政治中,老牌紳士的英國的外交手段卻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