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個人？”

肖雷問，“怎麼個變法？”

“他第二次來時，話不多，一次都沒笑過。”一個店員插嘴道，“整個人身上的氣質，看起來就像是……像是……”說到這裡，他不知該怎麼形容，最終看著小雪。

小雪想了片刻，說道：“就像是個冰冷無情的殺手。”

“對對對對對，就是殺手！他第一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熊孩子，最多就是稍大一點的熊孩子。第二次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冰冷無情的殺手。”

肖雷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在想著什麼。

旁邊的道：“不過我知道，他一定不是殺手。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殺手？如果他真的是冰冷無情的殺手，當時就不會出手救我了。”小雪像是要為艾立開脫，對肖雷解釋道。

肖雷有些意外，仔細看了小雪一眼。

只見這個姑娘大約十**歲的樣子，模樣很清秀，在這天堂村裡，也算是個美女了。

“你叫小雪是吧，那麼你最後一次看到艾立時，他有沒有說要去哪？”

小雪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說。”

這時，旁邊的老闆說話了：“這個我知道。”

肖雷轉過頭，問道：“他去哪了？”

老闆猶豫了一下，問道：“軍大哥，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們找他，到底為了什麼？不會是他犯了什麼事兒了吧？”

肖雷略一思考，說道：“沒錯，他是犯事了。不過並不是什麼大事，如果我們現在能找到他，還有挽回的餘地。”

老闆眼睛微眯著看向肖雷，想從肖雷臉上看出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老闆雖然只是普通人，但在這裡經營飯店這麼多年，眼力還是有的。

看了片刻之後，從肖雷的眼睛裡，似乎微微看到了一絲焦急。

雖然這一絲焦急一閃即逝，但還是被老闆捕捉到了。

他頓時便放了心，對肖雷說道：“他去戰士學院了。”

肖雷聽了，對老闆道：“你確定？”

“他救了小雪，護住了我這點家店，為了答謝他，我親自送他去的戰士學校。而且是親眼看到他跳上去的。”

說到這裡，老闆又想到艾立在不憑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生生跳起幾十米，爬上戰士學校巨石的情形。心中仍然有些駭然。

肖雷見老闆說得真切，對老闆點點頭：“謝了。”

說著沒有再理其他人，轉身大步向著外面的漫天風雪中走去。

走出幾步後，後面的小雪突然追了出來，叫道：“軍大哥……”

肖雷腳步微微一頓。

小雪鼓起勇氣，說道：“我能感覺到，他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非同尋常的事。如果你能找到他，請你一定要幫幫他。”

“會的。”

肖雷只說了這兩個字，再次大步向前走去。

在他身後，小雪雙手合十，似乎在祈禱著什麼。

……

肖雷離開飯店，回到自己車上，立即拔通了狗剩子的多功能手錶。

“隊長，有線索了。”

狗剩子正皺著眉頭，繼續翻看著艾立前前後後的影片，聽到肖雷的話後，立即轉過頭來：“說！”

“他去戰士學校了。”

“嗯？”

狗剩子有些意外，按理說艾立被戰士學校開除，不可能再去那裡，怎麼會突然又回戰士學校？

“訊息源可靠嗎？”狗剩子問。

“可靠。”

身為狙擊手，除了強悍的射術和必備的各項狙擊專業技能外，還必須要學會察顏觀色，從細節之中發現線索。這也是偵察和收集情報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