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上山打獵,萬一碰到了野豬受了傷,哪有錢治?
“你也是參與者,咋能不去?總不能你還沒小六膽子大吧。”蘇大林的一句話,堵住了牛大臉嗓子眼裡準備用來反駁的千千萬萬句話。
男人最捨不得丟的是什麼?是身為男人的自尊和麵子,他才說過丫頭片子膽子小,結果轉頭自己卻不敢上山?那還有什麼面子。
估摸著以後還會多個‘丫頭’的外號。
一想到那幫子損人喊他‘牛丫頭’他就滿心的怒火。
“去就去!”牛大臉惱怒道:“俺倒要看看你咋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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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老高和沈燼間隔距離不遠不近的站在最外圍。
“那小丫頭能行嘛?個頭不大脾氣不小。”老高叼著煙桿子偷著樂,他得跟緊蘇小六,看看她吃癟是啥樣的。到時候他打個大傢伙,在蘇小六面前走兩圈。
沈燼看了自個師傅一眼,眼神無聲的反駁著什麼。
“沒人比她更行。”只是這話,他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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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老蘇家門口停下了一輛二八大槓。
穿軍裝的騎車,周家父子老老實實坐後面,周文成死死的拽著蘇國慶的腰帶,安安死死的拽著自個爸爸的脖子。
明明在火車站跟前還猶豫著不敢回家的某人,一跨上腳踏車,風馳電掣的,蹬車的速度快的像開飛機似的,鏈條子都被蹬的冒出火星子了……
“好像沒人在家。”周文成顧不得被吹的凌亂‘飄逸’的發和懷裡被吹成雞窩頭的兒子,仰頭看了眼天色:“估計在上工。”
蘇國慶渾身僵硬,看到曾經熟悉的家,他有點不敢推開門,哪怕知道家裡現在沒人。
“爸爸,你的頭髮亂亂的。”懷裡的安安探出雞窩頭,髮型十分酷炫,宛若葬愛家族新一代的優秀繼承人。
周文成嘴角微微抽動,光是看兒子的頭,他就能想象到自己現在的髮型有多凌亂了:“沒事。”周文成單手抓了抓頭,只不過沒有鏡子到底是看不清。
看到這,蘇國慶像是有了不得不回家的理由一般,鼓足勇氣似的推開了家門:“周同志,我、我給你打盆水,你整理一下。”
“行。”
蘇國慶推開門,家裡好像沒什麼變化,卻又好像哪裡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