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振華緩了語氣,心裡是尊敬張老校長的。
張老你是知道我的。十七年才回家,我閨女還沒被我疼幾天呢,就受了這麼天大的委屈。”
蘇振華心裡跟明鏡似的,按照小六的學習能力被他帶回家確實對孩子不好。
可親眼看到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讓他無動於衷他也做不到。
多少是要放幾句重話給孩子撐腰,也好讓他們知道女兒在自己的心中的重量,往後不管是多厲害的老師都不要因為她是她就輕易的質疑她。
只要能平等的對待她就夠了。
而且那個瞬間他覺得都是自己這個當爹的沒把孩子照顧好,情緒的確是有些失控。
張老校長看著情緒緩和的蘇振華默默放下了懸著的心,示意蘇振華往辦公室去。
一切等李華池下課了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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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辦公室內,燈火通明。
第一天是李華池的物理課。
從傍晚一直上到靜謐的深夜,若不是看學生們精神不振了,大約他還會繼續上下去。
李華池抱著自己一筆一劃寫出來的授課教案,走進地下辦公室。
辦公室裡坐滿了人。
張老校長和蘇振華也在。
李華池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因而什麼都沒說,徑直的走到了張老校長和蘇振華的面前,緩緩低下頭,似無顏面對老校長。
“張老……”
李華池喉嚨微緊,聲音艱難的從唇齒間流出來:“我可能無法勝任教學工作,要不我還是……”
一旁的蘇振華見此皺眉不語,畢竟這裡的最高領導算是張老校長,他隨意插話是越權的行為。
這點他有分寸的。
張老校長沉聲打斷道:“華池,科研之路如果像這般輕言放棄,那華國還有未來可言嗎?”
“如果戰場上就這樣輕易投降,那還能有如今的華國嗎?”
兩句話讓李華池臉色慘白一片,他羞愧的將腦袋低的不能再低,咬緊牙關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