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才十三歲,兩年前他不幸遭遇車禍受了點傷,傷好後卻發生了一件怪事,那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可以變得異常柔軟,連骨頭都可以變軟。
之後,由於家裡窮困潦倒,父親便帶他幹起了偷竊的營生,數次被抓後也依靠自己的能力偷偷逃脫,直到這怪事被第零局發現將他抓起,面對十幾年的牢獄之災,他和父親自然是選擇了驅逐。
他有些驕傲說完自己的經歷,然後,忽然表情一僵,脖子一歪耷拉到胸前,“死”了。
這突發情況,陳子痞被嚇得大驚失色,差點叫出聲來。
卻見旁邊的一直不發一言的老者一臉怒色,握起帶著手銬的拳頭狠狠地照著王騰耷拉著的頭錘了一下,同時罵道:“混賬,又做怪!”
王騰“挺”起脖子,頭上兀自還留著一個拳頭的坑,調皮地向眾人笑笑,明顯很得意自己的表演。
一向冷淡少言的莫非言臉色此刻也有幾分發白,口中吐出了幾個字道:“小弟弟真是調皮。”
王騰原是性格就非常活潑,只是天眷者的身份一直是秘密不能與他人言道,現在終於可以對他人分享秘密,自是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這也倒讓三個多小時的行程顯得格外短暫,不多時,他們便降落在一個小型的機場。
下了飛機,停機坪邊早有一眾人在等待了,自是龍城第零局前來進行押運交接的人員。
一路鬆懈的押送人員此刻也是打起十分精神,正色押著嚴風幾人,跟在李隊長身後。
嚴風遠遠看到莫爺爺也在等候隊伍中,此刻也向他們看來,他心下安定了幾分。他四周張望觀察了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光照刺眼,晴空萬里,空氣中透著微微的涼氣,定是在海拔較高的地方。
這時,李隊長上前招呼道:“沒想到劉隊長親自來交接,真是榮幸啊。”
劉隊長是龍城第零分局隊長,他笑道:“說笑了,你不也是親自來送嘛!”
兩人握了握手,之後他目光轉到嚴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帶著幾分玩味的語氣道:“這次押送的人想來比較特別,聯議會底下執法部和外事部也都一起來接了。”
他這話剛說完,身旁右側的年輕女子笑意盈盈,不以為意道:“劉隊長你也說笑了,這一向是我們外事部職責所在,不像有些部門。”
她話說到這裡便止住不言,目光淡淡掃過劉隊長左側之人,言下之意明顯。
但見被他諷刺之人冷哼一聲,看向一旁,並未理睬。
劉隊長這話本意是借調侃語氣試探下兩方關係,知道這兩人似乎不和,也便沒再多說。
當下與李隊長寒暄幾句後便按手續辦過交接事宜,之後各自帶著人踏上歸程。
嚴風三人本想和莫爺爺說兩句話,不過莫爺爺似乎並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一直卻是與外事部那個年輕女子在一起。
而那年輕女子對莫爺爺也十分尊敬,並且從一開始便有意無意地打量著他,目光中似有幾分他不能理解的含義。
山路崎嶇十八彎,不過這一段行程卻並不十分漫長,行了一個多小時,一行車駛到了一個小鎮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