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索蘭達?”克里昂的眼睛放著貪婪的光,但瞬間又熄滅,“不,你不會是她,我見過索蘭達,那是一個有著男人身軀女人頭腦的怪物,天生不會跳舞,還總是一副藐視一切的樣子。”克里昂看看凡妮莎,搖了搖頭,“接下來是凡妮莎和伊麗婭,可她們都還小,只有十一、二歲,而你看上去至少十六了。”他沉吟片刻,“不過,有魔法,凡事皆有可能。盛夏之國只有這三位公主,而你必然是其中一位,對不對?”
點頭。
“那麼,你是索蘭達的變異體?”
搖頭。
“伊麗婭的增強版?”
搖頭。
“你總不會是凡妮莎公主的放大版吧?”
點頭。
“哦!凡妮莎公主!”克里昂興奮得直搓手,“瞧我多聰明,在愉快的交談中就問出了你的身份和目的。”他看看凡妮莎肩上的傷,不甘心地補了一句,“你幾乎沒怎麼流血。”
凡妮莎翻了翻白眼。不敢想象這個人當上國王之後會怎樣統治國家。
“現在,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最先向布蘭特求助了,”克里昂陰陽怪氣地指了指門外,“你以為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哈,趁著婚約還沒解除,能白用就白用著吧。”克里昂興奮得臉都扭曲了,“不過你就別再想著他了,你們倆不會結婚的。”
為什麼?凡妮莎無聲地問道。
“你還不知道?”克里昂露出招版式的邪惡笑容,“絕冬城的科曼將軍剛剛宣佈你姐姐索蘭達戰死,而你的母親也在一場大火中喪生——你現在是盛夏之國的合法繼承人。”
什麼?!
這番話好像匕首插進凡妮莎的肚子裡,使她震驚到從床上彈起來。
“不過據我們回來的人說,索蘭達並沒在戰場上戰死,而是跟科曼反目,逃回了砂騎之國。至於克蘿伊女王,聽說死前被科曼**過,他還切下她的手指做成風鈴掛在床頭,那是大火過後她在世間留下的唯一白色物體。”克里昂像一個老友,在凡妮莎的床邊娓娓道來,但每一個字聽在公主耳中都不啻鋼針扎入腦海。
母親死了?被殘忍地謀殺了?
不,這不可能。科曼應該知道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道理,就算跟索蘭達反目,留著女王只會使他的統治更加穩固,除非這期間發生了什麼變故,使科曼不得不對母親痛下殺手,否則他沒理由做這樣的蠢事。
儘管不願相信,凡妮莎還是隱隱地感到不安,王宮內的權力之爭瞬息萬變,這裡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剛剛還在同一個屋簷下舉杯歡宴的朋友,下一秒就可能拔刀相向。面對權力,天真無邪的人可能會變得陰險狡詐,而陰險狡詐的人則變得更加危險。
沒有什麼是科曼做不出來的,凡妮莎無力地得出結論,只要訊息傳出,就說明母親真的已經死了。
公主想為母親悲傷哭泣,眼裡卻沒有一滴眼淚。母親是自己黑暗道路上的指路明燈,自己的所有行為都在向母親看齊,雖然從很小的時候起,母親就整天忙於政事很少關心自己,但凡妮莎知道她不僅是自己的母親,還是盛夏的女王,她愛她,尊敬她,以她為榮。她的子民也深愛著這位仁慈的女王,她保護弱者,把他人的性命放在自己的前面,她睿智聰穎,即便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也保持清醒的頭腦和頑強的鬥擊,然而如今,克蘿伊女王卻被大火活活燒死,不只是女王,任何人都不應該以這種方式死去,除了科曼。
凡妮莎的指甲深深陷進手掌的肉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親愛的公主,你的到來令酒谷之國蓬蓽增輝!” 克里昂揮動雙臂,彷彿把酒谷國盡數攬在懷中,“從此你的身份不再是盛夏之國的次女,我決定為你而戰,幫你重回王座;而作為報答,你將下嫁給酒谷國未來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