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頭,卻見那女孩子左右看了一眼,徑直向這一桌子走了過來。
砰!手中端著的魚盤子重重地摜在了桌子上,不僅把高軒和於真嚇了一跳,整個大廳裡的人也都為之側目。
程揚的頭卻是更低,大有鑽到桌子底下去的意思,只聽那美女面罩寒霜道:“程揚,我還以為你能躲我一輩子。”
高軒和於真都愣了,敢情是老相好的啊。見程揚不吭聲,連頭都不抬,於真有些不滿道:“程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程揚的頭抬起來時,嚇了兩人一跳,剛剛喝啤酒也沒這麼紅,現在居然紅到了脖子以下了:“黃鶯,我們出去再說。”
黃鶯卻是道:“不去,當著大家的面,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我黃鶯哪裡負了你了。”
程揚尷尬得很,於真唯恐天下不亂:“對呀程哥,這麼個美女,你到底哪裡負了人家了?”
高軒這個時候站了起來,低聲道:“程哥,你先出去解釋一下吧,這裡人太多了。”
黃鶯或許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也或許是因為高軒說的一口普通話,也沒再過分,轉頭就出了去,程揚有些遲疑,高軒推了他一把:“去吧,你的酒留著呢。”
於真賊兮兮地笑了起來:“程哥有一套啊。”
高軒鄙視了他一把:“你不也挺有一套的嗎?”
於真的臉立馬苦了下來:“馮曉薇她……”
話剛說到這,手機便響了,於真看了一眼號碼,驚道:“我拷,老頭子查崗了,別吵吵啊。”
“爸,我吃飯呢,哎,我知道了,怎麼會呢,您兒子多乖啊,堅決不喝酒,我向爺爺起誓。”於真說得跟真的一樣,一邊還不忘拿起杯子喝口啤酒。
放下電話,於真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嘟囔著道:“老頭子真夠煩的,自己的事情一大堆。”
高軒笑著道:“你爸是關心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於真舉杯跟高軒走了一個道:“高軒,你家是江東的,怎麼考到三江來了?”
高軒笑了笑:“怎麼啦,不行嗎?”
“那倒沒有,隨便問問。”於真是個沒多少心眼的人,舉杯道,“新生活就要開始了,為了美好的未來,乾杯。”
高軒的酒量不行,兩瓶啤酒下去,頭就有點犯迷糊,這個時候程揚進了來,於真一呆,指著他的臉道:“程哥,你的臉怎麼了?”
“沒什麼,喝酒。”程揚拿著酒瓶對著口就吹了起來。
高軒和於真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樣子談的不好,心情也不好,以酒澆愁吧。
但是事情並不如他們所想像的那樣安靜,很快有幾個人過了來,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好鳥,很不客氣地說:“你們可以結賬滾蛋了。”
這話說得非常難聽,於真的眼睛就瞪了起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意思,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脖子上戴著根粗項鍊的傢伙一臉橫肉,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是笑還是發狠。
“算了,我們走吧。”程揚卻是站了起來,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抽了兩百塊錢放到桌子上,“高軒,於真,不好意思,我們換一家去吃飯。”
於真雖然不是南壩人,但是自小是在縣城長大的,老子又是黎城鎮的黨委書記,也算是那麼號人物,怎麼會把這幫人放在眼裡,手一拍,壓在了錢上,道:“今天這頓飯我吃定了,我還就不信了,誰他媽敢趕老子走。”
程揚臉上卻是變了一下,向高軒使了個眼色,高軒發現,程揚的眼裡居然有一絲畏懼,心知這個黃鶯恐怕有點來頭,當即扯了一下於真,道:“不要惹事了,走吧。”
項鍊男這時卻是一個巴掌拍在了於真的後腦上,笑罵道:“小逼養的,跟老子耍橫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