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村裡的另有說法。
樊梨花也不多話,接過了錢,放進了隨身的小包裡,又去帶了村裡的彭會計和民兵營長魏東兵,云云,不提。
回到宿舍,天氣那個熱,電風扇的風吹在身上全是熱風,高軒坐在電風扇下也是汗如雨下。這條件,也太差了些。高軒苦笑著搖了搖頭,脫了上衣,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來。
這是高軒來南壩第一次寫材料,嚴格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只是一個簡單的情況彙報而已,但是由於薛厚德的一絲曖昧,讓高軒頗難把握,他也知道,這不是樊梨花給難處給他,而是想透過這些材料之類的東西讓自己能在薛厚德的心裡漸漸留下印象。只是樊梨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也領會錯了高軒的意圖,他高軒可不是為了減緩找工作的壓力而選擇來這裡過渡的。
彙報材料很快出爐,但是高軒自己看了也覺得不滿意,從材料的本身來說,是很標準的範文了,但是總覺得少寫了一些東西。高軒擰著眉頭看了一陣,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那就是薛厚德的態度他並沒有摸清,由此回想起薛厚德在會議室所說的話,雖然不多,卻還真是字字珠璣。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於真打來的。
週末的時間,於真是要回家的。向老子於從榮彙報了這一週的工作,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黨政辦的工作也就是接接電話發發通知什麼的,材料之類的東西都是由秘書沈萬林一手搞定。
於從榮沒有批評兒子,於真的性格是非常張揚的,能夠在黨政辦捺得住性子,這是鍛鍊他的第一步。於真剛到南壩的第一天,胡世明跟於從榮就通了電話,於從榮表示這個兒子頑劣得很,請胡世明多加管教,而在鄉鎮裡,什麼地方最能鍛鍊人?那就是黨政辦了。因為這裡是一個政府的中樞,上上下下接觸的人事非常多,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裡提高一個人的處理水平。
於真拿著一份心得體會給於從榮去看,這是大學生村官每個月必須要交到組織部的。
於從榮仔細地看了心得體會,說:“這不是你寫的。”
於真嘿嘿一笑,豎著大拇指道:“老爸英明,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我兄弟寫的。”
於從榮眉頭皺了一下:“以後說話要注意,什麼兄弟不兄弟的,搞的一身匪氣。”
於真不以為然:“你跟你們那把人在一起的時候不也是稱兄道弟的嗎。”
對於這個兒子,於從榮實在是無語得很,好在這小子雖然頑劣,並沒有什麼劣跡,行事還算靠譜,點了點那份心得道:“你朋友是幹什麼的,文筆很好啊,寫得很貼切,也很符合你現在的情況。”
提到高軒,於真的評價很高:“他不是咱們三江的,是江東人,水平挺高的,比我們同齡人都成熟,也是大學生村官。”
於從榮是黎城鎮的黨委書記,鎮裡每年也會進來一些大學生村官,對於這些剛走上社會的孩子,原本都是家裡的寵兒,都是一代驕子,總覺得自己都能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來,而事實上普遍存在的現象是眼高手低,大事幹不了,小事不願幹,在這幫年輕人的形容詞裡,成熟這個詞還真是很少出現,特別是兒子很少服氣一個人的,所以兒子的高度評價讓於從榮也有一絲好奇,便說:“外地人到這裡來工作,也不容易,既然是你的好朋友,那就請他過來吃頓飯吧。”
高軒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當然,他也並不知道於真的父親是位鄉鎮的黨委書記,於真再沒有城府,也不至於見人就宣傳他老子的身份,況且在他看來,一個黨委書記確實也算不得什麼。
於真是想開車來接他的,被高軒拒絕了,從南壩鄉到縣城也就半小時的車程而已,鄉政府就在路邊,搭公交車方便得很。
剛放下手機,門被敲響了,外面傳來了馮曉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