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給他家的,是杜雲生來了,去看他的吧,全村幾乎都去了。”
聽到這裡,福旺這才恍然大悟道:“難怪,對了,妞妞,聽說丁來福,真讓縣衙的人給抓起來啦?”
福妞想到今天丁來福被抓走的狼狽樣子,當下傲然的笑了笑道:“那還能有啥假不成?”
“哇,妞妞,你真有本事啊。”
“唉,別快提了,娘沒把我罵死。哥,你說我這樣做,鄉親們會不會恨我啊?”
面對福妞的詢問,福旺摸著腦瓜子,為難的想了一會兒道:“應該不會吧,俺今天聽丁俊哥提起你的時候,他可是佩服你得很呢,說村裡,還沒有出過這樣有本事的妞妞。”
“丁俊?他咋知道?”
“好像丁來福被抓的時候,他過去看了。然後看到你們縣令家的公子一唱一和的樣子,她還說,可惜你不是男兒,否則,一定給你拜把子結為兄弟。”福旺說這句話時,眼裡頓放的精光,足以與天上的星辰媲美。
是啊,能讓丁俊這樣出色的才俊視為兄弟,那是同村多少半大孩子的夢啊。
“不能當兄弟,男女之間不是還可以當……”福妞本來是順口一接,突然話到嘴畔時,猛的驚醒過來,當下就道:“當……朋友嘛。”
還好福旺是個性子單純的人,當下撓著頭道:“也是,對了,妹妹,你餓了沒有?”
“咳 ,沒吃飯,有點……”
“你瞧,俺早料到俺娘今天會不高興。她一不高興起來,俺們家就斷糧。這是俺特地下學以後去村社旁邊賣的。這包子,是剛做的,熱乎著呢。”
看著那又大又白的香包子,福妞的確有些饞了。在這鄉里待久了,實在是快成野人了。以前在現代吃膩了的東西,到現在,卻都快忘了是啥味兒了。
當下,福妞就把包子接過,大啃起來道:“哥,你哪來的錢買這個啊?”
“上次撈魚換的錢,還攢著一些呢。吃吧吃吧,以後哥還會給你買的。”
“嘿嘿……”福妞傻傻一笑,也不客氣。
其實,鄉里雖窮,但日子一天過得還是充實的。就是每天起床就要面對一大堆的針線和刺繡,這是頗讓福妞頭疼的。
……
雞鳴三聲……
福妞便起了個大早。
見張氏在灶房忙個不停,不也與福妞搭話。福妞知道,張氏的氣,肯定還沒消。
於是,自覺的拿起針線活,坐到門口顯眼的位置,開始假裝的做面子活。
不錯,可能只有做這個,才是唯一能讓張氏消氣的方法。
做著做著,手也不知道被紮了多少個洞,疼得福妞又不敢大聲叫喚,只覺得,學做刺繡,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慘。
當下,她實在有些偽裝不下去的時候,眼前的光線突然一暗,晨光似乎被什麼巨大的東西給遮掩了似的。
福妞愕然的抬起頭來,竟對上了一張清俊秀雅的臉。那臉長得不同村裡娃子的黝黑,那是一種帶著斯文儒雅的乾淨。雖然眉宇間還略顯稚氣,但不難看出,將來也是個出色絕的佳公子。
不錯,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縣令的兒子,杜雲生。也是,丁家村裡有著至高權威的土皇帝。
“啊……你幹嘛?”福妞被他始料不及的出現,嚇得差點從板凳上栽下來。
這時,杜雲生卻帶著清風般的笑意,幽暗的黑瞳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揶揄之色道:“丁福妞,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杜縣令的兒子,我當然記得。”福妞喃喃的說著,神情反應很平淡。這要換了村裡別的姑娘,能這般近距離的跟縣令公子說話啊,估計啊,那臉都要羞到九宵雲外去了。
“我是說,上次在鎮裡,本公子買你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