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莫匆悠悠地吐出一口煙來:“給我繞幾圈路,隨便你怎麼折騰。”
禿頭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怎麼?”
“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莫匆頓了頓,他掐了掐眉心,臉色有些疲憊,“有可能是我精神過敏了,不過還是保險為重。”
禿頭應了一聲,四哥背後的“黑衣宰相”,早就聽說過了,這人陰毒得很,滿心算計。剛開始有幸見著的時候,還真嚇了他一跳,萬萬沒想到這陰影似的“黑衣”就是這麼一個恨不得毛還沒長全的年輕小夥子。
可就這麼一個小夥子,讓眼鏡蛇四哥都言聽計從。
“黑哥,四哥讓我告訴你一聲,老耗子今天又想見你……”
“不見。”莫匆想都不想就給堵回去,“老子沒空。”
“哦,”禿頭頓了頓,“那……老耗子……”
莫匆頓了一下,低低地開口:“找人看起來,他要什麼不用理他。”
“他不是曹兵……”
莫匆把菸頭隨手扔下,用腳捻滅,也不管是不是在車裡,腳底下是不是有地毯:“你不用管了,照我說的辦就行了。”
這場鬧劇,四哥和曹兵都覺得翟老炮是個打醬油的……莫匆搖搖頭,誰在局裡,還真是說不定。
第十九章 衝突
安捷實在是撐不住了,只覺得上下眼皮好像害了相思病一樣,再不讓他們湊在一塊,他就成了棒打鴛鴦的法海了。
高三二班的生物老師是個神人,平均說一個字用五秒鐘,不知道的還得以為她唱老旦的出身,有時候跟周公下上一盤棋回來一看錶,半個鐘頭過了,黑板上人家還沒進行下一個話題……
他把桌子上亂七八糟的課本習題冊和試卷落高,然後縮起來趴下了,正式宣佈陣亡。
這個週末過的實在是勞心費力。先是給莫家小丫頭當保姆,大半夜的又跟著莫匆上躥下跳,昨天晚上,恨不得萬籟俱寂了才回來,一收拾東西才發現作業有一半沒做完,於是頭懸梁錐刺股之,到末了,總共睡了沒有倆半小時,夢裡還在跟一沒座標系的雙曲線較勁,他畫一個座標系,人家雙曲線就挪個地方,再畫一個,又挪個地方。
一直到他鬧鐘響,他也沒把那座標系建出來。
同樣是出去鬼混,他就不明白為啥莫瑾這姑娘一天到晚能有那麼大精神頭,一早就撞她手裡了,一直在他耳邊嗡嗡到學校。
安捷很悲涼地想,自己畢竟是老了啊。
安捷離了這圈子十多年了,除了那些個故人,不是很瞭解情況,知道莫匆他們那邊的事可能和睡獅翟海東有關係,於是旁敲側擊地從醉蛇那邊套了些話來,再加上這些日子盯梢,多少明白了眼下京城裡紛繁複雜的情況……
說起盯梢他又一肚子火,莫匆那小王八蛋,又不是女人,也不知道怎麼的,第六感那麼準,只要一被跟上,立刻就能神經質的有感覺,沒事老回頭看,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還缺德到家地讓他那狗腿子開著車兜圈子,給安捷這個非專業特務增加了巨大的工作困難。
進而……導致他白天學習效率直線下降。
估計這課堂上再昏迷幾天,班主任就該請他到辦公室給他開勵志講堂了。
正迷糊著,有個人輕輕地推了他一把,其實那人手伸過來的時候,安捷便瞬間睡意全消,之後感覺到了那種溫暖安全的氣氛,才想起自己正偽裝成祖國的花朵,坐在陽光燦爛的教室裡。
於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