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可預料中帝痛卻沒落下,他驚訝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祁北風正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顏如卿也帶著兩汪淚水一臉悲慼的看著他。
“師父……”如卿看著刑傲天如今這幅模樣不由心頭一痛。
“如卿,不要難過,為師雖然失去了一雙腿,但還有命在。只要有命在,一切都好說。”刑傲天卻是十分看得開,一臉的笑容,但看到了被撂倒在一邊的俞半山,卻不由的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他畢竟是朝廷官員,我們無權私下處罰。”祁北風也皺眉看著躺在地上仍舊露出殘忍神情的俞半山,臉上露出一抹難掩的恨意。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親自給師父報仇,為師門清理門戶。”顏如卿攥緊了拳頭,堅定道。
“有徒兒這句話在,為師也就放心了。只是現在的我不好再在璽龍城裡呆了。我看我還是離開吧。”
“這怎麼行?師父,我們已經買了一座大宅子,只要祈先生幫忙,沒人知道您在顏府。且你現在行動不便,身體又虛弱,哪能離開?”顏如卿說著,便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緊緊攥著刑傲天的一隻手,不肯放開他。
“顏府有我在一定安全,你還是留下來的好。”祁北風也是如此說道。
刑傲天看他們堅持,也想到此時他行動不便,便也答應了他們滇議。
柳士奇上前背了刑傲天,一行人離開了地下室,那兩個江湖好手此時正因為聞了顏如卿的藥粉,正手腳俱軟當在地上,根本無法阻止幾個陌生人的闖入。
幾人安然離開,等回到顏府中,天邊幾乎出現了魚肚白的晨曦。
給刑傲天安排了一個舒適的房間,又給他端來一碗定驚湯壓驚,刑傲天看著手中的定驚湯再看看顏如卿那安撫的笑容,不由得將定驚湯喝下,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顏如卿看刑傲天睡著,就起身出了房間。柳士奇隨即走了進來,這次因為他大意而讓刑傲天出了差錯,便是心中十分愧疚,決心要好好的保護刑傲天。
顏如卿回到房中時,天已經亮了。還是早晨,就已經很炎熱了。顏如卿換過衣服,便去了嚴知秋的房間。此時,顏如玉已經膩在嚴知秋的身邊,和她一起吃早飯了。
顏如卿上前道過早安,便坐下來和兩人一起用餐。
“姐姐,聽說你要請師父找個繡娘來?咱們家裡有誰要學針黹之術嗎?”顏如玉好奇的問。
“是咱們兩個要學針黹之術。”顏如卿的話頓時讓顏如玉臉上的笑容沉澱了下來,顏如玉看看自己那雙因為練功而變得粗糙了許多的手,真的懷疑自己能不能拿動那根繡花針。
“放心吧,只是讓你學針黹之術,卻並非讓你整日守在閨房裡繡花刺繡。即使我肯,你師父也不會讓你這麼好的武功苗子糟蹋了。”顏如卿揉揉顏如玉的頭,看她那副鬆了口氣的模樣,不由的笑了。
看如玉吃飯,嚴知秋臉上有些疑惑,似乎有什麼問題要問顏如卿。
“師父回來了,只是腳筋被挑斷。即使以後養好了傷,也會留下殘疾。”顏如卿知道孃親要問什麼,便主動說了。雖然臉上一臉的平靜,可那雙緊緊攥著的手卻明明表示出她此時的心情並不平靜。
“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嚴知秋不知此時該如何安慰她,便只能拍拍顏如卿的肩膀,無奈道。
吃過了早飯,顏如玉依舊跟著祁北風東跑西跑,而顏如卿卻是躲在書房裡,一筆一劃認認真真的練著字。似乎這一年多,她都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練練字了。如今師父也找到了,雖然留下了殘疾,但也保下了那條命。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人還在,以後他們師徒便能笑著看那三人得到他們該有的下場。
顏如卿冷冷一笑,在紙上寫下一個‘死’字,那死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