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就平等不了,都是強者欺負弱者。”
玉瑤嘆了口氣,“老神農王當年為世人嘗百草,大力推行農耕,發展生產,只為有一天世人無需為生計發愁,到了那時,再談眾生平等也不遲,神農王終究是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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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玉瑤告別璋琬,隻身去了一趟神農宮。
百年前她沒有記憶的時候,也曾懵懵懂懂的來過一趟,陰差陽錯的走進了瑤光殿,在那裡停下。想來就是那次,相柳認出了她吧,從那之後他們才成了戀人。
上次來只是遊覽,她只感嘆神農宮凋敝。
這次來,是回家,神農宮的凋敝和破敗猶如一把利刃割在心上,令她痛心疾首。
她先去了父王的勤政殿,裡面空蕩蕩的,滿是塵蟎蛛網。
她又去了父王的寢殿,已是空無一物,再無父王的氣息。
她逐個宮殿都走了一遍,滿目蕭瑟,蒼涼不已。
最後,她回到自己的寢殿,輕輕推開瑤光殿的宮門。殿牆上歪歪斜斜的掛著一幅畫,正是少時的她和父王坐在一起讀書的情景。她含淚將畫取下,細細收藏好。這也許是她和父王之間唯一一點聯絡了。
她在瑤光殿站立了許久,想努力找回當年在瑤光殿居住的感覺,可終究是往事不可追,時過境遷人不再。
一個失敗的帝國,一個沒落的王姬,終究是湮沒在了滔滔長河中,淪為世人的飯後談資。只有叔父這群傻子,還在為這個早已滅亡的帝國掙扎著,只為了那點神農骨。而她一個神農王姬卻還在為到底是做王姬還是燭龍女苦惱。
她擦乾眼淚,喚來金鳳,往江城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