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鳶又在根脈附近的山間轉了轉,確保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大概確定根脈的異常應該是因為那陣法之後,她就和傅南幼一起離開了。
巫嘉銘還想請傅寧鳶和他一起回特殊部門去看看,試圖來改變她的想法。
只是,傅寧鳶卻拒絕了。
下午。
傅寧鳶跟著傅南幼一起來到了上次傅寧鳶來找秦妄知時來過的山脈。
“原來上次我差點就摸到星辰觀去。”傅寧鳶感慨道。
“您上次就算來了,估計也進不觀中。”傅南幼解釋道:“當初送您進入輪迴道後,師祖就下令觀內不準討論任何有關你的事情。在根脈的事情發生之後,其他世家亦是如此,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您身上,怕您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害。”
“後來,慢慢地,大家壽終正寢後,新一代玄師們就都不認識您了……”
傅南幼解釋完,傅寧鳶才明白為什麼那天道觀裡的小道童明明認識秦妄知,卻竟然完全沒聽說過她的名字。
很快,兩人就到了星辰觀外。
曾經恢弘到整座山到處都是弟子的道觀此時就只剩小小一座。
她看著匾額上那熟悉的字跡,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我記得這塊匾額是師祖親筆所書,就帶來了。”傅南幼道。
“謝謝。”
她從小被師父撿回星辰山,無論是修行還是讀書寫字,全都是師父一手教的。
師父師父,是老師,更如她父親一般。
哪怕當初實施輪迴之術時,就已經猜到那大概是最後一面了,此時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回家看看吧?”傅南幼道。
傅寧鳶點頭,邁進星辰觀內。
觀中有弟子正在上課。
“他們也是我這些年從山下撿的,講課的那個是我的徒弟嚴天正。”傅南幼道。
對其他人來說,時間已經過去了兩百年。
但對於傅寧鳶來說,只是短短二十多年而已。
所以,她聽到傅南幼的話後,還生出一種違和感來。
她那稚氣的小徒弟如今也有自己的徒弟了。
“有心了,就連物品陳設都和當初差不多。這些年,難為你了。”傅寧鳶沉默地參觀了一圈,才道。
“我做的遠遠不夠……”傅南幼愧疚地道:“當初好好的一個星辰觀,現在就只剩下這麼多人和這幾個物件了。”
傅寧鳶抬手,拍了拍傅南幼的肩膀。
“我們師徒倆一起努力,有朝一日星辰觀肯定還能恢復往日的輝煌!”她道。
“好!”傅南幼滿眼信賴地看著傅寧鳶,道:“我們一定能重振星辰山!”
只要有師父在,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會生出任何恐懼來。
就在兩人參觀星辰觀的時候,觀內的弟子們下了課,一個個都好奇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傅寧鳶。
而傅南幼那個徒弟嚴天正則是知道他師父一直在尋人的事情。
此時,他快步走過來,問傅南幼道:
“師父,這是師孃嗎?”
“咳咳咳!”傅寧鳶瞬間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而傅南幼的面色則紅了又青,青了又紫。
“嚴天正!!!”他吼道。
“師父……”嚴天正嚇了一跳,看著師父的面色,猶豫了一下,問道:“是還沒與這位小姐確定關係嗎?”
傅南幼:……
他突然很後悔收了這麼個徒弟。
真是在他最在意的人面前把他的老臉都丟光了!
“確定什麼關係?師徒關係嗎?”傅寧鳶開口。
傅南幼沒錯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