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明兩年基本不用愁了。他心情好轉:“主上最好再問問何時何地去接應,訊息暫時不宜外傳,以免中部那邊趁機截糧。”
最擔心的還是這點。
要是被敵人提前一步洞察阻攔,那不就是給敵人補充軍需?不管康國準備走哪條糧線,喻海都希望康國方面能如實告知,己方也好提前準備。兩家翻臉也不能是這會兒。
翟樂道:“嗯。”
喻海又補充:“最好再帶點人手。”
翟樂準備提筆寫信的手一頓:“人手?”
“根據外社的情報訊息,西南要撐不住了……沈幼梨應該沒主動跟你提過此事,她也不好提,提了就怕你開口催她出兵。沒道理咱們幫她牽制中部各國,她偷偷休養。”
借糧借人都是試探,拖累康國國力。
翟樂回過味來,提筆補上:“好。”
其實補充不補充都沒什麼差別,本身保護糧線的兵馬就要不少人。喻海讓翟樂提這麼一句就是打預防針,待運糧兵馬抵達,翟樂這邊就能順理成章將這支精銳扣下來,將人推到戰場。建功立業也好,當炮灰消耗掉也罷,反正拼的也不是曲國自個兒的家底。
這是一把看不到的冷刀子。
光明正大的陽謀,沈棠甚至無法拒絕。
這一仗又不是曲國計劃之中的,曲國介入是因為康國,也就是說,這一仗本身就該是康國自己承擔。康國出人不是理所應當?運糧精銳都跑到前線了,來都來了就打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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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回去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
沈棠確實無法拒絕。
化身子虛收到信,嘖嘖道:“但凡我是個腦子正常的,還不被笑芳這步棋坑死?”
糧食給出去了,兵馬也被打沒了。
夏侯御:“這計謀絕對出自喻海之手。”
靠一重重超級人脈,夏侯御這些年也逐漸瞭解到翟樂以喻海為首的心腹重臣都是什麼人了。跟曲國合作都要慎之又慎,生怕喻海冷不丁給己方挖了大坑,不慎就被活埋。
化身子虛摸了摸有點兒刺撓的腦袋:“不用管出自誰之手,餌鹹鉤直,不上當!”
夏侯御道:“主公要拒絕?”
現在拒絕豈不是出爾反爾了?
曲國方面不會罷休的。
子虛選了頂假髮戴上腦袋,攬鏡自照。
該說不說,假髮用習慣了也挺好,妝造髮型日常百變,免去提前起床、枯坐一個時辰梳洗挽發的功夫,一摘一戴就能擁有不同款式髮髻。本尊十幾年,除了特殊節日會簡單搞個稍微複雜的髮髻,其他時候都是頭髮一抓搞個高馬尾應付,白瞎那張女媧畢設。
化身子虛已經跟本尊安利好久讓她剃光頭了,奈何本尊不肯吃:“拒絕?咋拒絕?運糧兵馬都已經上路了,總不能朝令夕改。”
“已經上路?這麼快?”
這麼幾天連籌備糧食和人力都不夠。
還是說,康國那些同僚當真個個是非人?
“這麼快?不快了,兩三百人想磨磨唧唧幾天?”化身子虛將香膏抹在手中當定型膏抓抓碎髮,“子寬幫我寫信回覆,就說笑芳的訴求咱們都答應,讓他等著收糧吧。”
讓翟樂見識一下康國速度。
夏侯御疑惑:“兩三百人???”
兩三百人能押送多少糧?
主上是將曲國借糧數目抹了倆零???
化身子虛笑吟吟道:“屆時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烏有也回答公羊同樣的答案:“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屆時就知道了。”
“……老夫有時候挺想報官的。”
奈何府衙是沈棠開的,只能作罷。
化身烏有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