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胸前拉去。
在他們面板相觸的剎那,徐容川感到一陣讓人作嘔的甜香,眼前閃過危險的血月。他正要扣動扳手,突然,一條觸手帶著濃濃殺意將寧蘇玉瞬間紮了個對穿。
前後不到半秒,剛才還在言笑晏晏的寧蘇玉被釘在了牆上,濺了半牆的血。她臉上還凝固著勾引的笑容,瞳孔擴散,心臟從胸腔裡掉落,滾到地板上。
光潔的小腿抽搐兩下,再沒有動靜。
接著,美豔動人的女明星以極快的速度腐化,她的頭髮脫落、骨頭融化、血肉滴落,只剩下一團腐敗的液體,散發出濃濃的腥臭味。
綁在半空中的寧江木發出厲聲尖叫,徐旦的第三條觸手躥出,將她的嘴捂住。
徐容川仍然舉著槍,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月光下,徐旦俊美的臉龐同樣濺了血漬,恐怖的觸手在他身後擺動,讓他看起來比今晚最邪惡的儀式還要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淡色瞳孔裡帶著冰涼的殺意,跟寧江木道:“閉嘴。”
徐容川:“……我還沒問到‘母神’的下落。”
徐旦竟然沒有對哥哥的話做出反應。
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本體的離開顯然不僅讓他失去“智慧”和“慾望”,他的正常情緒同樣受到限制。
比如現在,他看起來像一個被觸發了程式的機器人。
徐容川皺眉,連名帶姓地叫他:“徐旦。”
徐旦遲鈍了幾秒,才轉過頭來,對上徐容川的眼睛。
片刻,他捏著寧江木的觸手鬆了松,把她從半空放到地上,微微偏頭,道:“哥哥,你想要問到母神的下落嗎?”
徐容川點頭,但徐旦當著寧江木的面捏死了她妹妹,雖然只是神秘力量變異出來的虛假人,卻足夠讓寧江木雙目充斥著仇恨,估計一個字都不會跟她們說。
看來只能帶回盤古了。
徐容川嘆了口氣,撥通總部的電話,準備讓杜若派人過來把這裡一鍋端。電話剛剛接通,只見徐旦四根觸手同時用力,毫無徵兆地將徹底變異的寧江木瞬間捏爆!
徐容川震驚地微張開嘴,杜若還在電話裡問:“容川,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徐容川耳朵裡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寧江木的血濺在他身上,無數不屬於他的記憶片段湧進大腦——
……
他看到年輕的寧蘇玉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臉色蒼白,巨大的呼吸面罩幾乎要罩住她大半張臉,她衝他微微笑,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用極輕地聲音說:“姐姐,對不起,我可能要失約了,不能陪你去看最北的極光……”
畫面閃過,下一刻,他坐在一輛列車上,望著窗外皚皚白雪的山峰,握住身邊人冰涼的手,身邊人嚴嚴實實地套著羽絨服、帽子、口罩和墨鏡,每個口袋裡都鼓鼓地裝滿了冰袋,唯獨那隻露在外面的手,蒼白憔悴,手腕處已經開始蔓延起青斑……
國界線邊緣,他站在被冰封的寂靜小鎮,攬著懷裡沒有生命氣息的妹妹,將她放進屋裡用冰做成的棺材裡,小心翼翼地脫掉她的羽絨服,溫柔地撫摸她仍然美麗的臉龐。
他劃開手腕,在純白到聖潔的雪地之中,畫下如鐮刀般的月亮,正對應天空中帶著濛濛血氣的彎彎新月。很快,他看到雪地中的圖案變幻起來,變得像小丑鮮紅的嘴,大咧開嘲笑著……他的肚子一點點鼓起,屬於另一個生物的心跳孕育其中,於是他欣喜若狂地匍匐在地,誦唸著偉大的母神之名。
“萬神之神,宇宙之母,偉大的陰性力量主宰……”
他遊走在城鎮和村莊之間,謀殺挺著肚子的母親們,吞噬她們腹中沒有誕生的孩子,每吃一個,他的肚子便大上一分,直到第二個鐮刀般的新月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