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象獨孤女皇那樣,大臣們誰要是不聽話,那就動手修理唄,反正朝堂上能留下來的都是聽她話的,甚至有的大臣很聽話,可要是辦事不麻利,她也同樣會修理的,根本不會再乎大臣們怎麼想。
可李晏和皇后卻不是這樣,過去的歲月裡,他們失去了一切,現在好不容易重新奪了回來,可這江山他們卻還沒有坐穩,大臣們怎麼想的,他們是非常在意的,深怕到手的一切又再失去,他們的年紀都大了,再經不起折騰了。
聽皇后說怕李重九得罪大臣,李晏也嘆了口氣,道:“以和為貴,這個話,你確實是要和重九說說,他的脾氣確實得改一改了。”
想了想,李晏又說道:“不過,慈母多敗兒,你這個做母親的要是對孩子太好了,估計說的話,重九不會往心裡去,所以該嚴厲的時候,還是得嚴厲些才成。”
皇后本來已經站起身了,聽到李晏這麼說,她又坐下了,道:“我可沒法對兒子嚴厲,要是你想對他嚴厲些,幹嘛你自己不去,卻讓我當這個惡人。我看,我還是當我的慈母,而你去當你的嚴父吧!”
李晏唉了聲,站起身來,道:“也罷,那我就去當這個嚴父吧!唉,真是想好好坐坐。喝喝茶都不行,重九太不讓人省心了。”
他慢慢走出了牡丹亭,小宦官趕緊為他準備好步攆,抬著他去東宮。
皇后獨自坐著,她想了一會兒,自己離開長安太久了,十幾年沒有見過兒子,對於兒子的成長,她這個當母親的沒有盡到什麼力,要說內疚。還是相當內疚的,如果不是這樣,就憑李重九不停地犯二,以她的性子,也不會忍這麼久的。
得給兒子找個好老師了,就算老師的人選一時之間無法確定,但給兒子找個夥伴也是必要的。
皇后想給李重九找個伴讀,但是還沒有老師呢,就先找伴讀。似乎有點困難,她想了半天,覺得和李重九年紀差不多的人,她實在是想不出有誰。就算是心裡想到幾個,可也不知脾氣秉性,不能冒然就給李重九送過去。
那麼只能是先找一個大臣,讓這個大臣教李重九一些朝廷裡的事。別人皇后想不到,但她對吳有仁還算是瞭解的,當然所謂的瞭解。也僅僅是比知道別的大臣多一點點罷了。
皇后心想:“吳有仁以前在鳳閣裡當差,做過中樞舍人,而且現在還是吏部尚書,既和楊澤有點私交,卻又沒有投靠楊澤,所以他應該是最好的人選。”
想到就要開始做,皇后叫過一名小宦官,道:“去,立即去把吳有仁找來,就是那個吏部尚書。”
小宦官連忙答應一聲,快步出宮去找吳有仁了,他可不象李重九派出的人,李重九派出小宦官去找吳有仁,可那小宦官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可這個小宦官卻是皇后派出的,半點兒時間卻是都不敢耽誤的。
事實上,要想找吳有仁,那實在是太容易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吳有仁又是剛當上吏部尚書,他哪會去別的地方,當然是在吏部裡坐衙了。
吳有仁坐在吏部衙門的正堂,大案之後,他全套官服在身,面前放著一杯茶,但吳有仁卻有點發呆,在想著心事。
他是吏部尚書,有自己單獨的辦公房間,不過,他還是喜歡在大堂裡待著,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過,這幾天,他挺鬧心的,因為他不能進宮,不能去皇帝的御書房奏事,雖然官做到了尚書,卻感覺反而沒有以前當舍人時見皇帝更方便了。
對於以前在鳳閣中當舍人的他來講,能不能經常見到皇帝,讓皇帝記住自己,是能不能登上大臣頂峰的關鍵,否則連皇帝的面都見不著,還怎麼揣摩上意啊,揣摩不出上意,別說登上頂峰了,就連大臣都不見得能當得長久,說不定哪天就被罷官回家了。
吳有仁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心想:“我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