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哲說他“不會放手”幾個字後,我後面所有的話全部都被嚥了下去,我意識到跟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他知道我的想法,道理他也都懂,但他不認同,在他腦海中,只要他不認同的事,就一定有辦法改變。
他擺明了要跟我耍無賴,跟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態度要比他還強硬,要讓他強硬不過我才能徹底改變他的想法。
所以我決定,以後不論他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再跟他接觸了,我要徹底澆滅他所有的希望!
於是我把他趕了出去,並下定決心不會再讓他進這間屋子。
……
接下來的幾天,在我跟謝以禮加班加點的努力下,總算是把牆繪完成了。
“工期”完成的那天,光頭很熱情地說要請我跟謝以禮一起吃晚飯,謝以禮看看時間還早,在徵求我的同意後答應了光頭的邀請。
從謝以禮跟光頭說話的語氣來看,兩個人應該私交不錯,但光頭一看就是那種暴發戶的感覺,說話粗聲大氣,性格豪爽,有點痞裡痞氣的,說實話,如果不是謝以禮的引薦,我壓根就不敢跟光頭那樣的人結交,總覺得他是壞人。而謝以禮卻是一副儒雅隨和、文質彬彬的樣子,所以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這兩個人能成為朋友……
光頭帶我們去了一家小酒館,路上他就說這家店的鵝做的很好吃,而且分量足。等到了地方以後,看到店裡人流湧動,我心裡已經認可他的說法了。
三個人點了一隻鵝,又選了一些燙菜,落座後光頭解釋說:“別看店的排場小,但味道做的不比大飯店做得差……”
我深以為然,點點頭說:“其實那些五星級酒店的菜都做得一般,遠不及這樣的店做的入味,到這裡才是真正吃飯來的……”
光頭看著我哈哈一笑,轉頭對著謝以禮誇張地說:“你帶的這個女人有品味!”
我被光頭說的有點尷尬,好像自己多話了,因為我跟他並不熟,牆繪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謝以禮在跟他溝通,我只是聽吩咐辦事。
謝以禮把餐具都開啟放進了服務員端來的一個不鏽鋼盆裡,我幫著把燒水壺裡的開水倒了進去,把所有的餐具都燙了一遍又用夾子拿出來。
謝以禮邊拿盆裡的餐具邊淡然地說:“她叫李秀雲,是我新收的學生,人家可是正經人,你別亂說話!”
聽了這話光頭也有一點尷尬,但這尷尬只持續了兩秒,轉而直接懟謝以禮,道:“你說得好像我們兩個不是正經人似的!”
“我也是正經人,你不是!”謝以禮憋著笑說道,但光頭卻並不因此惱怒,起身去拿了一瓶白酒過來。
謝以禮眉頭皺了一下,說:“我等下還要開車!”
光頭沒理他,直接給他滿了一杯,皮笑肉不笑地說:“難道這位正經女士不會開車嗎?”
“這個死光頭,怎麼消遣起我來了?”我心裡暗暗咒罵,臉上卻沒表露出來,因為他是謝以禮的朋友。
“哦!不好意思,是李秀雲女士!”光頭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道。
我沒心思跟他耍嘴皮子,因而說:“沒關係,隨便叫,名字只是一個代號……還有,我會開車,謝老師你就隨便喝吧!”
謝以禮身體頓了一下,隨之不做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這時候菜也到了,他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
光頭雖然說話大大咧咧,人卻很細心,一直招呼我吃,還給我碗裡夾了一隻鵝腿,這使得我對他的好感度暴增。
一頓飯吃得很歡樂,光頭說話很幽默,大部分時間都是光頭和謝以禮說話,我只在邊上吃菜,順便幫著燙菜。
酒足飯飽後幾人就分道揚鑣了,光頭找了代駕,我則是開謝以禮的車。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