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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麼剛才我眼見的也是假的麼?我是傻,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因為我一直都相信你們僅僅是君子之交,不關風月,淡溫如水。可是我還沒有傻到看不到你剛才抱著她的時候眼裡的憐惜,眼中的疼愛。那些怕是你自己都看不到吧?”

胤祥的臉色煞白,那手掌無聲地從我的臂上滑落。深幽的眼眸是刺著我雙眼的痛和絕望。我的心上一慟,瞬間百感而至,是愛,是痛,帶著傷,有著深深的依戀和絕望了的彷徨。我不知道我究竟該怎麼去想,怎麼去做。

胤祥的眼光落定,壓低了聲音,問道:“那麼你呢?你在質問我的時候從沒有想過質問你自己麼?你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如果看到沒有今天的一切,你還會如此在乎我?”

那是雷霆一擊,頃刻間,彷彿天地在旋轉,我顫抖著,幾乎哽咽不出任何一點聲響。胤祥凌厲的目光看著我,那眼神中滿是痛,滿是責備,濃濃的劍眉蹙揪在一起,清澈的眸中閃著寒光,看穿了我所有的心事,那種揪痛,讓我慌忙別開頭,根本不力再去看他。

他一步步逼近我,突然猛地一把將我緊緊抱在懷中,用力地嵌入他的身體裡。我們彼此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著,“暉,我在等你,你知道麼,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回來吧?……只要你肯回來,什麼都可以。”

天空好似飄起了細雨,細到根本不能去看清的片片滴滴的雨珠,寸寸寒意從指尖蔓延,我閉起雙眼,緊握雙拳,半響,櫻口微開,輕聲道出:“胤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說得對,或許我們之間真的有太多的問題;而且如今又牽扯了太多太多的人,你我都累了……該有一點時間讓我們都好好想想……”

聽了我的話,他一點點鬆開手臂,那唯一的溫暖隨即一寸寸消失。

“好!”他重重地頜首。

那原本多情的雙眼失去一切的神采,他緩緩地後退,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決然地轉身而去。

我伸手捂住了胸口,想要按住那錐心的疼痛,只是那痛無邊無際,根本就無法輕撫而去……

強忍住的淚;終於絕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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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守而守,那樣的愛如此沉重。愛若真如一場夢,過而無痕,那該多好。只當我醉過,不必沉緬,不必失意。可惜我們都是凡人……想到的,卻做不到。

我將淚擦乾,拾著沉重的心,失魂地回到自己的帳篷。

白色的蒙古包外,站立著久等之人。我向前張望了一眼,深吸了口,平靜地走了過去。

“格格,”清了清沙啞的喉嚨,悅蘅的眼神裡仍是掩不住的落哀,“您願意聽解釋麼?

我抿著唇,抬眸凝望,突然憶起我初見她時,垂柳岸邊,那般如玉,溫潤,眉梢裡的韻致裡是百合的典雅清新。依舊記得那句震撼我心的“命如韭上露;明朝更復落”,因此,我將她視我知己。只是 ,我忘記裡這樣的女子如同一罈清淨地窖藏著的女兒紅,恬靜地醞釀著,寡淡間難抑實蘊的醇香。

我竟薄笑起來,悅蘅一楞,疑惑地盯望著我。

“悅蘅,我不要你的解釋,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讀過‘詩經’裡的《鄭風·叔于田》麼?

她的整個人驀地一下楞在原地地,半響,點了點頭,清澈的水眸收回了那份酸楚。釋雲如煙,對我淡淡而笑,亦嘆亦云:“可是您該知道另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我低了頭,嘴角,是蒼涼的笑意,“心悅君兮呵,君不知……君不知……”

“所以,”悅蘅黯然轉開的目光,出神了許久,用那近似茫然的聲音,靜緩地道,“格格,請您原諒。若是錯只是我一人的錯。但您該相信今日所見並非是您所想的那般。十三爺的心裡只有一個唯一。”

我隱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