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珊看著趙曦他們,也笑出聲來,對秦阮昕說道:“曦兒一向如此,沒羞沒躁的,怕是看上那風公子了,這幾日時時纏著他,讓你笑話了。”
玉清也笑道:“曦兒也大了,這情竇也該開了。”
秦阮昕一直就很喜歡趙曦,亦風的人品也不錯,兩人在一起倒是般配,只是亦風的悶性子,要苦的趙曦多費費功夫了。
說話間,趙曦幾人已經走了過來,趙曦笑眯眯地拿起一個燈籠仔細端詳,笑著說:“虧得阿昕你還有這耐性,我可坐不住。”
秦阮昕還沒回話,如安卻先一步說道:“那是自然,你只有跟著人屁股後面的勁。”
“嘿,你這小傢伙,找收拾呢?”趙曦又輕拍了一下如安的腦袋,這幾天,她已經作慣了這動作。
“不害臊。”如安揉了揉腦袋,努努鼻子,又接了一句。
趙曦嘴皮子厲害,如安說不過她,如今好不容易找了個把柄自然不能放過。
“你個小貧嘴,看我怎麼收拾你。”趙曦作勢將袖子一挽,正要上前。
不遠處朝這邊走近的南宮辰看著,走快了幾步,將手中端著的糕點放到桌上,左手一伸,捏了捏趙曦小巧的耳朵,說道:“小曦兒,你又揹著我的面,欺負我乖兒子啦。”
趙曦最怕這南宮辰,功夫好,又總能整出些奇奇怪怪的毒藥來嚇人,她小時候調皮,便不知被他嚇了多少回,當即聳拉下腦袋,楚楚可憐地說道:“南宮叔叔,我是幫你教訓他,這幾天你把這小祖宗伺候得多好,偏偏他還不認情,我是看不下去了。”
南宮辰收回手,說道:“小曦兒可別,不把這小祖宗伺候好了,你玉娘不知道又要怎麼對我了?”
這南宮辰對付誰都遊刃有餘的,偏偏玉清卻是他的死穴。
他說著,又將熱酥餅的盤子挪到如安面前,示意如安嚐嚐,一臉諂笑地說道:“小祖宗,吃吧,你最喜歡的。”
如安依舊板著臉,不過卻伸出手拿了一塊放進了嘴裡,熱酥餅是剛剛出爐的,又香又甜,就像此刻自己的心一樣。
原來,有個爹爹是這麼好的感覺。
幾個人談笑間,不遠處有幾個人在逸林中架起了桌椅板凳,逸林每一年的除夕都是大家一起過,因為玉清腿腳不方便,所以都把宴席的地離得玉清家近些。
有兩個男的朝這邊張望了幾眼,邁著大步走了過來,秦阮昕這些天也見過他們,認出一個是左手劍法的掌門任尉的兒子任宣,另一個是任尉的門人李詢。
任宣和李詢走過來,向幾位前輩行了禮,才走到趙曦身邊,想必是衝著趙曦來的。
那李詢眉眼端正,也算一表人才。他走近趙曦,對她說道:“曦兒,我剛去你家找你,沒看到你,沒想到你是跑玉前輩這裡來了。”
“你找我作什麼?”趙曦語氣平平,問道。
“我……”李詢躊躇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人,才接著說道:“我有話問你,你跟我去旁邊說。”
趙曦站起身來,卻不是要跟著李詢走,只徑直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就是喜歡上風哥哥了。李詢,我很早前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會喜歡你的,你彆強求了。”
李詢的心思被趙曦一下子說中了,臉色變得紅一塊白一塊,這年輕人最好面子,被趙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拒絕,臉色自然是不好看。
寧珊也是覺得趙曦此舉不妥,忙站起來說道:“詢兒見諒,曦兒一向說話沒規矩。”
李詢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緊,又急急說道:“寧伯母您是前輩,應該也明白其中利害。這幾人也不知何來歷,又不在逸林中長住,曦兒想事不周全,如此和幾人相處,我是怕會害了曦兒。”
趙曦卻不理他,又坐了下來,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