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可他沒想過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還能寫出這樣的好書。一本三字經,一篇張氏家訓,讓初看到時的王珪敬為天人,卻怎麼想不到,這居然是張三郎所作。
魏徵聽了同僚的話,笑了笑。
魏徵今年四十出頭,比王珪小了十歲。兩人都在東宮左春坊做官,魏徵這個太子洗馬是從五品上,比王珪低一級。
但魏徵和王珪一樣深得太子信任,倚為心腹。
魏徵是河北人,祖上也是做過官的,只是他年幼時父母早死,因此自幼家貧,後來還出家做了道士。只是魏徵這個道士跟別的道士們不一樣,不煉丹藥求長生,卻整天讀著書想著亂世之中有番作為。
大末業,他在武陽郡丞元寶藏手下為官,後元寶藏起兵響應瓦崗,李密見魏徵很有才,便將他招到賬下。李密兵敗降唐,魏徵也跟著到了關中。後來李密叛逃,魏徵主動請求去河南安撫徐世績。
之後,竇建德進攻李神通徐世績,魏徵跟著徐世績等被竇建德俘虜,他又在竇建德麾下當了一陣子起居舍人。待李世民擊敗竇建德,魏徵才再次入唐。入唐後,李建成用他為太子洗馬,對他很是敬重禮遇。
相比起王珪對張超的懷疑,魏徵倒是比較相信張超的。
當過和尚並不算什麼,魏晉以來,許多和尚道士其實都是名重一時的名士,詩詞歌賦,甚至是繪畫音律,精通的很多。一些名僧名道,甚至不但精通佛道典籍,同時也精通儒家經典等。
一個隱世的高僧三藏法師,教出一個精通醫術和廚藝,還能寫出三字經、張氏家規的弟子,魏徵覺得不奇怪。
他自己就當過道士,不也文采斐然,通古識今嗎。
三字經他看過,張氏家規他也讀過,都是通俗易懂,但卻難掩其中的大才。對於這個新授的太子洗馬,魏徵自己現在也十發好奇了。
“叔玠,三字經可不是誰都寫的出,更何況那張氏家規字字珠璣呢。張三郎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用吧?”
王珪不由一笑。
“玄成說的是,我還聽說了好幾首催妝、卻扇詩,寫的很有才氣,據說也是張三郎所做。”
“能寫出三字經的人,寫幾首詩實在太過尋常。”
在魏徵的眼裡,詩詞只是小道,經典註釋等才是大道啊。都能寫出三字經,那麼寫詩自然更不在話下了。
“這個張三郎,殿下授其洗馬之職,他倒好,直接請了個長假,至今都還未進過東宮。都以為他是新婚燕爾,想多與妻子相處,誰料到他居然寫出了三字經和張氏家規,還建了個白鹿書院。”
魏徵對於張超不去上任,躲到家裡寫出三字經和張氏家規,然後還弄出了一個白鹿書院,這事情他倒覺得有些符合張三郎的行事風格。
按他對張三的一些瞭解,這個張三郎行事有些跳脫,不拘於一格。總能做出一些出人預料的事情來,比如他家賣的那些麵點熟食,還有他花了上百萬買下十里荒溝等等。
你永遠猜不準,這個張三郎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就又弄出了點新東西來。
他會烹飪,也會醫術,還能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深入敵穴勸敵倒戈。也能在家裡想著改良烹飪之法,弄出鐵鍋炒菜之法和滷製熟食之法,更會在出奇不意間,寫出三字經這樣的好書。
魏徵覺得這張三郎比他還灑脫,不在意身份,甚至都不在意仕途。當了一個工部員外郎,結果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根本就不在意。
太子將他調入東宮升任五品的洗馬,他更是直接請了長假,不但一天沒上任,甚至至今都還沒有去拜見過太子。
這樣的的人,哪像是一個年輕人,簡直跟個活了上百歲的老不死一樣的看透一切。
“整個長安城,如今都在議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