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法是兒戲?”伸手指著賀世賢,孫承宗不斷的大聲的呵斥著,臉上的鬍子在不斷的顫抖,看的出來他很生氣。
賀世賢此時滿臉通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似乎是說完了,也可能是說累了,孫承宗揮了揮手,大聲的道:“來人啊!把賀世賢拉出去斬首,以正軍法。”
“大人,大人,不可啊!希望大人看在我等的面子上,饒了賀將軍這一次吧!”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大聲的喊道,甚至以頭觸地。
尤世功從時也是雙膝跪地,大聲的喊道:“大帥,賀總兵鎮守瀋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希望大帥看在我等的面子上,在給賀總兵一次機會。況且大戰在即,殺了賀總兵會動搖軍心的,大帥慎重啊!”
此時在場的人中,只有三個人還站著,一個是孫承宗,另一個是賀世賢,最後一個就是藏在斗篷裡的熊廷弼。三個人的表情都不相同,孫承宗怒不可遏,賀世賢是滿臉通紅,青筋暴起,熊廷弼卻是一臉的玩味,大有看好戲的意思。
看到賀世賢在不斷的摸著刀柄,熊廷弼的眼睛微微一縮,趕忙將孫承宗護在身後,在孫承宗的耳邊小聲的道:“大人,差不多了,如果激起眾怒,弄出了兵變,可就糟了。”
詫異的看了一眼熊廷弼,孫承宗緩緩的點了點頭,大聲的道:“既然眾人為他求情,那麼就免去一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著將目光看向賀世賢,孫承宗大聲的道:“本帥打你四十軍棍,你可服氣?”
孫承宗說完這句話,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熊廷弼卻是緊緊的盯著賀世賢,在他鬆開了握刀的手,才輕輕的舒了口氣。
“卑職心服口服,大帥真是治軍嚴明,末將佩服不已。”目光直直的看著孫承宗,熊廷弼一邊冷笑,一邊大聲的道。
見賀世賢服軟,孫承宗自然是非常的高興,大聲的笑了笑,傲然的道:“那當然,本帥可是陛下親自指派的,自幼熟讀兵書,對怎樣治軍自然是輕車熟路。雖然不能說是孫武在世,可是也差不多。”見一邊的軍兵想要拉賀世賢走,孫承宗了嗎皺起了眉頭,大聲的道:“你們以為本帥是從京城來了,什麼都不懂?想騙我?你們還早著呢!”
看了一個跟在自己身後的衛士,孫承宗大聲的道:“把賀世賢拉到房間裡,你們找幾個人行刑,我要在一邊看著。”
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拿人的衛士身上,孫承宗對身後的熊廷弼道:“去找一隻條狗來,老夫要用。”會意的點了點頭,熊廷弼快步的離開了。
瀋陽總兵賀世賢被新來的欽差大人治罪了,要打四十軍棍,訊息是不脛而走。很多人憤怒,很多人擔憂,還有很多人興奮。
行刑的地方距離城牆不遠,是在一間土房子裡。具體的行刑過程沒人看的見,不過裡面響起的棍子打在肉身上的聲音,很多人都聽到了。只是有人聽到賀世賢的慘叫聲,眾位軍士不禁肅然起敬,總兵大人不愧是總兵大人,捱了四十軍棍都不叫一聲,真是鐵骨錚錚的真漢子。
等到行刑之後,眾人看到了被抬出來的賀世賢,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掛著一絲鮮血。雪白的內衣上,全都是血,屁股上更是被打的血肉模糊。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你都對孫承宗怒目而視,包括瀋陽城的副總兵尤世功。
賀世賢被打的訊息傳的非常快,很快整個瀋陽城都知道,也知道這是新來的欽差在立威啊!這讓很多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文武失和本就是大忌,更何況在這個大戰即將來到的時候。軍隊中的軍士似乎更加的直接,早上調動起來的積極性似乎也沒有了,整個瀋陽城一片慘淡。
不過孫承宗卻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帶著人來到了城牆上,因為他剛剛聽說,居然有人來勸降來了。
“城下何人,為何到此來?”見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