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我們是勳貴,只有大明越發的強盛,我們才會更好。在小侄看來,皇上的決策我們不能反對,反而要支援才對。”沐天波又倒了一杯酒,靜靜的等待著魏國公思考。
深深的看了一眼沐天波,魏國公也陷入了沉思,這些道理並不深奧,說起來很是簡單。魏國公也不是想不到,不過一時被矇蔽了眼睛而已。想著天啟皇帝登基以來的所作所為,魏國公的心裡頓時升起一陣陣無力感。
登基伊始,便著手整頓朝堂,然後便邊軍。等到手裡有了強力的軍隊,皇上便開始著手均制改革。所有人都知道龍昌號是天啟皇帝的,可是所有人都選擇了閉嘴。開始的時候,魏國公還不明所以,可是後來便想明白了。
整個天下的勳貴官員,沒有哪個人是乾淨的,就算自己本人不經商,可是家族裡面的人也逃不掉。有些事情可以做,不可以說,有些事情卻是可以說,卻不可以做。
有了錢糧,有了軍隊,天啟皇帝自然要開始自己的構想。南七省自然就成了天啟皇帝想要控制的地方,而自己就是南七省最大的勳貴。不但爵位高,同時還手握兵權。想到這裡,魏國公不禁一身冷汗。原來自己已經是如此危險了,可憐自己還不自知。成了皇上的絆腳石,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想著沐天波剛剛說的話,魏國公的臉上閃過一抹駭然,此時他對沐天波的話已經是堅信不移了。均制改革的確不是結束,反而是一個開始,天啟皇帝在下很大的一盤棋。自從天啟皇帝登基已經四年了,看起來似乎毫無章法,可是卻在做準備。
用四年的時間做準備,皇上的心急何其深沉,魏國公可以想象,如果自己不識時務,肯定會被搬走。到時候就不好說了,不過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見魏國公再一次抬起了頭,沐天波笑著看著魏國公,見他眼中已經恢復了清明,顯然已經是想明白了。
“賢侄,黔國公府世代鎮守雲南,根基也是十分的身後,本公很是好奇,不知道賢侄如何自處?”這個問題魏國公也很好奇,沐天波既然看的如此明白,想必早就有了打算吧!
“黔國公鎮守雲南,所以就只是雲南,這一點非常的重要。四川的奢崇明造反,黔國公府都沒有絲毫的動作,也不能有絲毫的動作。皇上寧可派京城的人馬平叛,也沒有動用雲南的人,這就很說明問題了。皇上的動作是由南至北,只有佈置好了才動手。所以江南之事,皇上已經有了很大的把握,不然是不會動手的。如果到了雲南,小侄一定力勸家父,這就是大勢所趨!”沐天波的臉上帶著笑容,沒有絲毫的不愉快,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再一次點了點頭,魏國公不知道自己點了多少次頭,不過臉上已經戴上了明悟之色。笑著看著沐天波,問道:“既然如此,賢侄可有好辦法可以教我?”
連忙擺了擺手,沐天波笑著說道:“小侄今日的話,已經是僭越了,怎麼敢在胡言亂語。國公爺比小侄強得多,自然會有好辦法應對。”
聽了沐天波的話,魏國公頓時笑了起來,越看沐天波越喜歡。自己的子侄當中怎麼就沒有如此人物?忍不住再一次嘆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沐天波倒了一杯,笑著說道:“賢侄今日之恩,魏國公府記下了!”
一邊的沐天波早就站起來,躬著身子把酒喝完,面容嚴肅的道:“國公爺切莫如此,魏國公府和黔國公府累世之交,如此豈不是折殺晚輩了!”
等到兩個人坐下,魏國公和沐天波不由相視而笑。
時值深夜,天啟皇帝依舊沒有就寢,坐在龍書案前面,輕輕的翻動著奏摺。這些都是京城送過來的,大部分已經是擬定過的,玉璽也蓋在了上面。這裡面全是孫承宗挑選出來的大事情,需要天啟皇帝看看的。
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