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觀璧大咒,取“壁中有影,渡己入化”之意,卻是一門他觀看無情道眾與人大道修士比鬥之後方才推演出來的咒法,若遇到危兆險狀,無法躲避之時,正身會與虛身互換以避。
鄧章、殷平二人見得,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真陽修士互相借鑑印證也是常事,你取我之術,我亦借你之法,在第一紀曆時可謂人皆如此,若無額外機緣,也唯有如此才能有道法長進。
白微本待守穩之後,再做進襲,這時神意忽得太一道人傳言,“廣勝天尊還在等什麼?為何不借我之力?”
白微道:“此人有無羈木所造天舟在握,我若借得道友之力,必有氣機外洩,恐此人會是提前避開。”
太一道人言道:“你不必有此顧忌,可送渡元氣法力予我,若其避開,我可收勢在內,若其不避,只需喚有一聲,我自會鎮殺此人。”
白微心下一思,雖此前不曾聽太一道人說起這等手段,但後者此刻爭勝之念當比自己更為迫切,因是無有問題,便道:“既道友有此手段,那我便放手施為了。”
當下將法力元氣往這先天至寶之內送渡進去。
開始還一如平常,可不過片刻之後,就覺不對,太一金珠不再等著他灌注,而居然開始了主動索取,看這模樣,似要一氣將自身元氣全部奪去。
雖他元氣用盡,仍可從元氣大海之內攝取,可需知道,這裡涉及的不僅僅是元氣,還有自身根本,若再這麼繼續下去,道基卻是有可能因此受損,如此便是將根本上乘經完善,也休想再攀登上境了。
顯然太一金珠是不會在乎這些的,因為在其眼中他們兩人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是否能求得大道,與其無有關。
好在此刻畢竟是以他這御主來主導,他若不願,此寶無法再拿,於是心意一動,將這勢頭生生遏制住了。同時他感覺到太一金珠傳來的一絲不滿,不管他卻不去理會。
現在他們坐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不曾越過底線,其也不敢翻臉。
張衍感應一直投落在白微身上,一直在察看對手與太一金珠的氣機變化。
假如對手是不顧一切的透支,那此寶威力必是大至難以想象,那麼他也不必上前硬拼,選擇遁走便可。
而今兩界貫通,再無赤陸存在,所以他無法去到那裡,只能藉助鬥勝天舟之力。
可縱使有了這件寶物,也不是說就無所顧忌了,太一金珠這等寶物要是打了出來,立時就會著落上身,完全沒有躲避的可能,唯有在氣機發時提前有所動作,才有可能迴避。
而此刻感應下來,自覺可以接下,於是腳下未有挪動,心念一轉,於神意之中觀想太玄真經,同時將“鑑元連真表華碑”,“藏空玉胎”乃至“琉璃蓮花盞”一併祭了出來,為自身承接法力。
白微見他竟然不閃不避,心中不由大喜,不用太一金珠催促,起得全身法力一鼓,頓將這先天至寶祭了出去!
轟!
觀戰諸人只覺眼前一道道金光亂閃,彷彿諸宇破滅重開,感應之中,皆是一片混亂,外間竟是什麼東西都感應不到,若不是彼此間仍是可以神意相接,幾是以為除了自己之外,世上諸物都是消失不見了,不覺心神大動,震駭不已。
此時此刻,他們方是真真切切地體會了這先天至寶的威能。
鄧章神情一沉,先前他已是竭力高看太一金珠,可與眼前所見到的相比,卻仍是遠遠低估了,這般威勢,自忖把自己擺在場上,那是無論如何也是擋不住的,他似是在認真思索什麼,口中喃喃道:“先天至寶……”
遲堯神情嚴肅無比,他於神意之中言道:“太一道人現在還需藉助真陽修士之手發揮威能,若是被人煉化得去,威能可不止眼前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