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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部分

定坐,雙目一睜,見霍、呂二人各一方,手中拿捏法訣,周身光虹飄動。

而那妖蝗被埋在一團團金光烈火之中,渾身上下雖無半分損傷,但看去分明已是奄奄一息,偶爾才動得一下。

牧守山此時似也復原,正站於一邊掠陣。

張衍立起身來,到得近處,他稍稍一辨,那妖蝗氣機微弱之至,如風中火燭,隨時有熄滅可能。

牧守山見他上來,便道:“至多再有兩個時辰,就該當了結了。”

他又一聲感嘆,道:“此妖當真是厲害,便是這殘敗之軀,也幾令我輩束手,難怪當年與之對戰的西洲之士傾盡全力,也只能將它封禁了事。”

張衍目光一瞥,卻發覺牧守山與以往似有些不同,原本其身上氣機沉滯,現下卻是活潑輕靈,好似解脫了什麼重擔,心下一動,問道:“牧真人可是有所收穫?”

牧守山一笑,道:“叫渡真殿主看出來了,此番與那妖蝗一戰,那執念雖未能消去,但我已探得一解化之法,回去之後,或能斬除此隱患。”

張衍點點頭,微笑道:“若是牧真人果能做到,倒是山門幸事。”他又望了望那妖蟲,問道:“我調息之時,此妖可曾用過什麼神通之法?”

牧守山道:“渡真殿主是言那‘還生之術’?”

他搖頭道:“此妖精元當早已耗在了萬載歲月之中,若還能使出,當早便用了,不會等到眼下。”

兩人言語之間,那妖蝗氣機終是徹底消去,不再能感得半分。

不過霍、呂二人並未收手,仍是在那裡轉運法力,催動金火。

許久之後,霍軒先一步收功,他拿出一面小鏡,對著下方一照。

此鏡也是一件寶物,是他此迴帶了出來,能辨得生靈生死,哪怕是天妖,也無法偽作遮。

過去半晌,他收起小鏡,對呂鈞陽言道:“呂真人,此妖軀殼之中已無半分生機,可以收手了。”

呂鈞陽一點頭,也是收了法力回來。

張衍略一思索,往前飄去,到了那妖蝗軀殼之前,他一抬手,一道水光奔騰而下,滾滾漫過崖頂,待光虹過去之後,卻已是將之捲入了其內。

他道:“我既能收了這軀殼,不為此方山崖束縛,當可確信,這妖身已是空軀一具,不過諸位尚需防備那三煞三術中最後一法,‘侵奪之術’。”

牧守山道:“不錯,傳聞之中,此妖身軀若壞,但如有後裔還活在世上,只要在此前有一滴精血存駐,那過個千百年,就還可再生了出來。”

霍軒判斷道:“其若有後裔存有精血,現下也絕無可能在外間,不說上古修士必會仔細查證,不容漏網,就是這萬年時日,也足以消去其中生氣了。”

牧守山道:“華真人當年把妖蝗在此處的後裔都是斬盡殺絕,倒是其又以精血煉化了許多出來,如那豁靈蛉和妙音蟬之類,此間當還有不少,要是四布分散,倒是有些麻煩了。”

張衍略作思索,道:“豁靈蛉此蟲無法納靈機入體,不過數載之壽,是存不得妖蝗精血的,至於那妙音蟬,倒有幾分可能,但定不會在空界之中,因在此處,半分靈機也無,其極難存活,此妖若有佈置,那也一定是在合惡洲上。”

霍軒沉聲道:“那要一個個將之找了出來,卻也太過麻煩,霍某以為,不如將這片洲陸徹底崩散,就可了斷禍根。”

張衍點首道:“可以如此做,不過洲中有那先人葬所,不宜損毀,還由不少妖蟲軀殼,也是上好寶材,需先行收好,拿回山門還有用處。”

牧守山道:“此事不難,就由牧某來做吧。”

張衍考慮了一下,妖蝗連身軀都被他收了,當再無什麼危險,就道:“也好,牧真人可去施為,我等便先去舟上敬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