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銀魚符,此刻在那跳動不已,好似一條活魚,方才被撈出水來一般,他看著很是喜歡,不過並未馬上收下,而是轉頭看向自家師父。
元景清道:“既是你師伯所賜,那便收下吧。”
陸玄機嘿嘿一笑,上前收了,感覺那魚符身上傳來微微掙扎之力,卻更是歡喜,擺弄了幾下後,抬頭問道:“師伯,此寶有何用處?”
傅抱星道:“此寶有一好處,只要你渡入靈機,不拘你修為如何,都可助你飛遁。”
陸玄機一聽,更覺喜歡,再拜了一拜,“多謝師伯了。”
元景清道:“你到一邊自去祭煉,我與你師伯還有話說。”
陸玄機應了一聲,興沖沖跑去一邊祭煉起這魚符來。
傅抱星笑了笑,才道:“近來天鬼部族很不安生,曾數度意攻伐地淵,恩師眼下正忙碌此事,此刻也不在門中,怕師弟還見不得。”
元景清道:“那便等恩師回來之後,師弟再去拜見就是。”
傅抱星道:“師弟久在外間,怕還不知,大師姐與二師兄俱已成就洞天了。”
元景清有些意外,又覺理所應當,他想了想,道:“那我當補送一份賀禮才是。”
傅抱星笑道:“卻是不急,大師姐和二師兄在外間掃蕩妖魔,為我寒玉海州鎮伏不遜,一時半刻還回轉不得,嗯,師弟此番回來,是欲在外開立洞府,還是入得小界修行,為兄好為你安排。”
元景清考慮了一下,要說修持,還是在小界中為好,不過他所修的元辰感神經,到了他這一步,需得多多在實戰之中體悟靈機變化,出外斬殺妖魔反好過長久閉關修持,而且更是方便教授弟子,於是道:“師弟欲在外立府。”
傅抱星想了想,道:“也好,海州這裡廣大,師弟看上何處,為兄給你安排就是了。”
元景清道:“待見過恩師,再來麻煩師兄就是。”
說話之間,二人卻聽得海上傳來歡呼之聲,卻見陸玄機駕馭那魚符,飛空來去,時而衝撞海浪,時而穿入雲中,滿是興奮之色。
傅抱星有些意外,他方才看陸玄機資質,只是尋常,算不得如何好,本以為其祭煉魚符要用去數日,未想只這片刻功夫,已是擺弄得有模有樣了,他感嘆道:“師弟這徒兒,看來是極有悟性天分啊。”
元景清眼望過去,道:“只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了。”
數天之後,張衍自外回得渡真殿,景游上來稟告,言元景清已是帶著弟子到了寒玉海州,正等著拜見,略一思索,道:“喚他們來一見。”
元景清得了傳令之後,便帶著陸玄機上得浮游天宮,經門前通稟,入得渡真正殿,正禮相拜,道:“弟子叩見恩師。”
陸玄機也是一同跪下,跪下叩首,道:“徒孫陸玄機,拜見師祖。”
張衍在座上微笑頷首,道:“都起來吧。”
陸玄機站起之後,因對自己這位修為通天的師祖也是好奇,偷偷朝上看了一眼,只是還未看得清楚,就覺眼前清光一片,什麼都未曾看清,頭腦就變得昏沉起來。
這是他神魂元氣太過弱小,受得壓迫之故,好在來此之前傅抱星已給他了一玉符護身,只是身軀搖晃,倒未曾倒下。
元景清見他這副模樣,便一拍他後背,渡入一道法力進去,並傳音道:“心神守住那枚玉符。”
陸玄機依言而為,半晌才覺得眼前不再恍惚,但卻是不敢再看了。
張衍在上言道:“徒兒,你一去經年,功行卻是長進不小,此番回來,你有何打算。”
元景清道:“弟子與諸位師兄師姐許久未見,欲帶玄機前去拜訪走動,先前在外,弟子覺那感神經需得在鬥戰之中不斷體悟玄妙,故自忖還需出外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