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不放,不如轉去投了軒嶽。”
宋初遠不由怔住,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道:“可,可是……”他可是了半天,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最後才憋出一句話,“軒嶽教豈會容下我等?”
跛足道人瞥他一眼,道:“有法契為憑,為何不容?我等先前來此,不外是因那六皇子幾次三番示好,如今此人已是下獄,自是再無干系,況且張真人雖在神屋為仙城執掌,與鍾臺也無甚瓜葛,如今軒嶽勢大,轉去相投,反是好處更大。”
宋初遠想了一想,反駁道:“既然軒嶽勢大,我等過去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去了又有何用?”
跛足道人笑著搖頭道:“鍾臺如是隻靠著招攬而來的修道士,是贏不了此場鬥法的,請來之人,當是只用來耗磨軒嶽氣力的,其應是另有後手,如我料想無誤,此次鬥法當是比前兩次更為慘烈,不愁沒有上陣機會。”
鍾臺雖也延攬別家修士,但是畢竟人心不齊,此戰涉及到數百年來的龍柱之爭,其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不會把所有希望寄於外人身上。
宋初遠聽了這話,沉默半晌,道:“道兄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如去說與真人……”
不待他說完,跛足道人連忙擺手,笑道:“小弟方才投入門下,不便去言,不過道兄卻是無礙。”
宋初遠立時起身,點頭道:“好,小弟這就是去稟明真人。”
他離了廳堂,匆匆來後院,此處有一座竹樓,正是張衍潛修所在,在門外通傳之後,便被喚了進去,到了裡面,與張衍見禮之後,便急急把詳情稟上。
張衍聽罷,目中就有光華微微閃動,跛足道人所獻之策,若按常理,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他趕赴龍柱之會,是為了哪啊三味靈藥,尤其是那蛇環菁,已然確切知曉鍾臺派內藏有不少,而軒嶽教便是有,也未必如此之多。
他暗忖道:“我到東勝洲後,還未遇到一個正經對手,俱與十六派鬥劍時所遇之人相差甚遠,這容君重既然如此厲害,能與其交手,正是求之不得,如能戰而勝之,再提出以靈藥相酬,也是理直氣壯了。”
第五十九章 剖腹剜心顯奇術
三日後,二月初二。
希聲山,滿空祥雲,金花遍灑,千餘名綵衣女侍,福袍禮官在宮觀之前敬候賓客。
山中早已去了往日遮山禁制,飄渺霧氣之中,立有一座高有千仞的大臺,金光萬丈,流光煥彩,此臺名喚金鍾,為昔年開派祖師聚宴之所,即是鍾臺派名稱之由來。
自其二代掌門執掌門戶後,便在臺下掘土開湖,名為養液,大有萬頃,湖中積石堆丘,起了三座高山,分為迎陽、喜鯉、澤瑞,三山環於金鍾臺下,呈朝拜之狀,並互以玉橋搭連,方成鍾臺“金山潤水,白鼎瞰嶽”之氣象。
張衍一行五人是乘飛舟而至,此刻俯望看去,見下方翠湖斂霞,銅殿聚光,亭臺水橋,屈曲環繞,一派勝景無限。
跛足道人看了下來,感嘆道:“只看這副景貌,誰能想到鍾臺門內已是元氣大傷,早已今不如昔了。”
宋初遠對鍾臺派別無好感,哼了一聲,冷笑道:“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下方白光一閃,有鍾臺弟子上來,拱手道:“敢問尊客仙鄉?”
趙陽自懷中拿出請柬一晃,那名弟子一望,恭敬道:“原是神屋來的張掌門,請隨在下來。”
此來赴宴之人,有資格坐於入得金鍾臺的,皆是元嬰高人,許多一同來此的低輩門人弟子,只能去三山之中飲宴,不過這弟子看張衍身旁只得趙陽一個侍奉,倒也不曾說些什麼。
鍾臺弟子多是楚國皇親貴戚,極重尊卑高下,即便上了臺閣,也按地位身份劃了席次,按上中下三殿分座。
三殿之間,以三十六層玉階為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