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長老見他不為所動,更是焦躁,又不斷說了許多秘聞出來,只指望能令他收手。
可張衍根本不去理會,只管一味催動伏魔簡,顯是鐵了心要將其滅殺在此。
那魔宗長老見軀體漸漸化為如霧氣一般,自知無有幸理,也就不再求饒,反而嘿嘿冷笑道:“張衍,你固然是勝了我那風師侄,可卻不知你已是大禍臨頭,風師侄與我那宇文洪陽師侄向來交好,便是風師侄一身神通也是他代師傳授,你殺了那風師侄,他定會來找你尋仇。”
宇文洪陽?
張衍一揚眉,這名字他從未聽說過,但聽此人所言,好似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便把這名字記在了心中,準備回去問一問周崇舉,看是否知曉其來歷。
念頭轉過之後,他連掐法訣,不停催動魔簡,未有多久,那魔宗長老發出一聲哀嚎,軀體消失無蹤,已是被他煉化而去。
張衍心神退出識海,睜開雙目,振衣而起,抬眼辨了下方向,就縱起遁光,一路往東行去,準備將那鈞陽壺重新尋了回來。
因濯月寶鏡之助,只半個時辰之後,他便在一處山頭之上找到了這隻寶壺。
先是尋了一塊平滑青石坐下,他手掌一翻,卻是將風海洋袖囊取在手中。
據他所知,風海洋前後共取得四張符詔在手,現下仔細清點了一番,發現數目倒是半點不差,只是其中有兩張卻已是取過鈞陽精氣了。
張衍也猜得出,此人晉入元嬰三重境時,當是用去了一張符詔,卻不知另一張卻是用在了何處,這兩張再加上他所持有的一張符詔,共是三張,還可取三份鈞陽精氣。
秦掌門曾有諾於他,鬥劍所取之物,由得他自己處斷,是以他無有其餘門派弟子那等顧忌,是以準備在此星石之內修煉之時,順便再吸納鈞陽精氣,如此便可事半功倍,三載之後,想必能有極大增盡。
他因唯恐還有遺漏,是以在修煉之前,把風海洋袖囊又再仔細檢視了一遍。
方才他只是在意符詔,未曾顧忌其餘,現下一看,忽然眼前一亮,自其中拿出了一枚鵝卵大小的劍丸出來,只是灰撲撲似貌不驚人,似是靈已失。
他沉吟了一會兒,把劍丸託在手心,神意稍稍往裡一探,此物忽然一震,發出清嘹劍音,有一股鋒銳之氣撲面而來,這時他眉心劍丸也是一跳,耳畔只聞“鏘”的一聲,兩股劍意遙空交擊了一下,便各自退了回去。
張衍略微訝異,暗忖道:“這劍丸明明久無人祭煉,靈性矇昧,卻不想其中卻還殘有如此犀利劍意,其主若還在世,定非等閒之輩,如我猜得不錯,此物當是那班少明所遺了。”稍一轉念,便將這枚劍丸鄭重收了起來。
過有一刻,他將諸物料理妥後,暗道:“此間鬥劍成敗已定,不妨支會我那徒兒與諸位同道一聲。”
他先將風海洋頭顱取出,置在身前,繼而又拿了一枚符詔出來,隨後神色一肅,口中念動法咒,再向那符詔一指,道了聲:“去!”
稍過片刻,那符詔一震,忽然迸發一道爍爍光華,憑空兜了一圈之後,便將那頭顱罩住,轟隆一聲,化金光一道,直往星石之外衝去。
此刻承源峽中,玄門十派一行人等,兩岸萬千修士也在焦灼等待兩人鬥劍結果。
贏涯老道在原地轉著圈子,時不時又抬頭看向天空,好似頗是焦慮,他道:“師兄,如此久了,怎麼張道友與風海洋還未分出勝負?”
劉長老倒是神情如常,他望了一眼溟滄派那處,道:“溟滄派幾位道友尚且不急,師弟何必如此?”
贏涯老道跺腳嘆道:“我怎能不急,此次鬥劍若讓魔宗勝了,那鈞陽精氣……”
他話說了半截,卻忽然想又收住了口。
可劉長老卻知他心裡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