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難得的是,還在下方註明了其所知曉的數種成就洞天之法,並羅列出了種種優劣短長。
張衍看了下來之後,也自覺獲益匪淺。
可再往後看時,連續數十頁,皆是一片空白。
他放下書冊,思忖內中當時另有玄妙,當是自己修為還未到家,尚還無法看透,但他卻不是不急,有此書在手中,且待日後再慢慢參悟就是了。
把書冊重新放入木盒中,一拂袖,將之收入囊中。
收拾妥帖後,他略一沉吟,起指虛點,凝氣畫符,隨後再是一推,隔空傳至汪氏姐妹二人手中,道:“你二人此回做得甚好,此法是為師以九數玄經推演得來,此先得此傳授者,也只雁依一人而已,現下便傳與你二人。”
破殼一關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汪氏姐妹二人丹成四品,先前破殼之法是張衍自經羅院中得來,而此法卻是以殘玉推演而成,更多不少變化法門。
兩姐妹得了這道法門,都是欣喜,入手之後,細細一番體會,便就瞭然了其中變化。明白此法若是能沉下心修持圓熟了,破開丹竅輕而易舉,都是拜謝道:“多謝恩師賜法。”
張衍笑著頷首道:“回去好生參研,到那破殼之時,為師自會再為你二人護法。”
兩姐妹口中稱是,再是俯身一拜,就雙雙退了下去。
二人走後,張衍喚了景游過來,道:“門中可是來了外客?”
景遊道:“回老爺,鍾臺派近日將那淳于季幾人驅趕到了海上,東勝北地已是此派一家獨大,為示慶賀,便擺宴招待各派修士,山下來人,就是請老爺前去赴宴的。”
張衍又問道:“來了哪幾個?”
景游回道:“共是兩個,掌門夫人趙茹,哦,還有她長子杜時巽,也是一併來了。”
張衍微微搖頭,道:“不對,我觀山下有三道強盛氣機,除了趙夫人與杜真人,當還有一人。”
景遊忙道:“小童稍候設法前去打探。”
張衍擺手道:“不必了。”
他閉上雙目,默默感應起來。
隨著他修為日益精深,如是用心檢視,便能探得自身周圍數里之內的氣機。
若是能修至三重,不拘何人,只要道行在他之下,一旦進了天地鎖拿範圍之內,立時就能被他察知。
趙夫人和杜時巽二人氣機自不必去說,一人如花絢爛,意蘊幽幽,一人剛烈勇猛,壯盛無匹,他自能分辨。
而那第三人的氣機卻是耐人尋味了,波詭雲譎,飄忽不定,難以捉摸,非自己熟識之人,可偏偏又有幾分似曾相識。
他再轉念一思,登時憶起,其與敗亡在自己手中的邵中襄很是有些相近。
一聯想到此人出身,他大略也能猜出此人來歷了,目光微微閃動,問道:“景遊,近日東勝洲中,可有什麼非比尋常之事發生?”
景遊摸著腦袋想一想,抬頭道:“老爺,倒是有一樁,傳聞那龍柱禁制漸失,底下露出了一處石府,鍾臺本要獨佔,可南三派亦是有心染指,怎麼也是不肯答應,由此三派卻是僵住了,至今也不曾查得裡間究竟放置何物。”
張衍聽了這訊息,把前因後果連起一想,大略也是猜出趙夫人此來目的,當非是為赴宴如此簡單,便笑道:“來者是客,景遊,你去傳話,就說我今夜設宴,款待三位道友。”
東勝南洲,大陳國,觀潭院。
鎮門法寶“雍明井”擺在大殿正中,而門中四位元嬰修士俱是圍坐四周。
掌院吳素筌此刻臉色凝重,看著身前三位閣主,道:“這些時日以來,門內中了瘴毒的弟子愈漸增多,昨日又有三名明氣弟子毒發身亡,此些弟子雖是修為不高,可俱是我一門之根基所在,這般白白死了,本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