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便被反制。
幸好這只是門內大比,若是在外與邪魔相鬥,怕是死得就極其冤枉了。
蕭儻轉過首來,眼望下方,看向張衍的目光中,微微帶了幾分凝重之色。
那“小諸天挪移遁法”雖只是門中一門小神通,卻乃是從十二神通之一“五行遁法”中演化而出,門中會使此法者寥寥無幾,十大弟子之中,唯有齊雲天會的。
因此他心中懷疑,張衍很可能是師徒一脈推出來的棋子,至不濟也是得了齊雲天的支援。
如是這樣,他便需小心了,不定對方身上還藏著什麼能與他相鬥的手段。
蕭儻思慮停當,就抖開袍袖,自飛車上站起,緩緩行至峰下,雙目凝視張衍,緩聲言道:“張師弟,聽聞我族中有一名侄兒落你手中,我與你打個商量,若是今日你贏了,則一切休提,若是師兄我僥倖贏了一招半式,且請你把我那侄兒交還過來如何?”
蕭翮被張衍擒去,他作為族中長輩,於情於理要問上一句,不能當作不知。
張衍稍作沉吟,便點頭道:“既然蕭師兄開口了,那好,無論此戰勝敗,大比之後,我便將蕭翮放了。”
蕭儻倒沒想到張衍答應的如此爽快,不過人能放回來就好,也算對族中有了一個交代,至於是否遭了什麼損傷,就不在他考慮之內了,他一個稽首,道:“張師弟瀟灑大度,為兄在這裡先謝過了。”
張衍淡淡一笑,拱手還禮道:“不敢,蕭師兄客氣了。”
蕭儻手撫長髯,微笑言道:“張師弟,既然你欲要向我討教,我當應下,不過你先前鬥了兩場,我也不來佔你便宜,這樣吧,我在此處不動,以半個時辰為限,由得你放手來攻,你若傷我,便算你贏,如何啊?”
此語一出,底下眾弟子都是竊竊私語,驚聲讚歎道:“蕭師兄好氣魄!”
張衍眉毛一挑,見蕭儻目光微微閃爍,念頭稍稍一轉,便知其作何想法了,不禁暗暗冷笑。
蕭儻哪裡是什麼怕佔自己便宜,分明是認出他會使那“小諸天挪移遁法”,唯恐一旦爭鬥起來,自己施展這門神通躲閃遊鬥,這樣一來,縱然勝不得他,至少也能拖個平手,到時候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張衍猜得一點也不假,蕭儻的確是作此之想。
他自思張衍有劍遁相助,又有小諸天挪移遁法傍身,若是上場相爭躲個不停,他根本沒有合宜手段將其拿下。
若是換了他人也就罷了,這門遁法極其消耗丹煞,大不了多拖上幾回,怕就後繼無力。
可張衍偏偏還是丹成一品,丹煞雄渾綿長,如無底深潭,難窺全貌,想要在一二個時辰內將其耗盡,無疑痴心妄想。
要知道,若是蕭儻被張衍逼了個平手,不但是他自己顏面無光,就是座次排在他身後的世家弟子,諸如韓素衣,蘇聞天,方振鷺等人,怕也是要遭人質疑詬病,聲望受損,是以他才想出來了這個主意。
此舉乍一眼看起來像是他吃虧,但實則卻是限制住了張衍遁法神通,去了其最大優勢。
試問若張衍最後盡出手段也奈何不了他,事後又有誰會說三道四,說他不如張衍?只會贊他雅量寬宏,不與後進之輩較真。
十大弟子之中,以蕭儻最是看重自己的身份臉面,尤其注重名聲,平時坐臥行走,都是一副風度不凡模樣,如是此番非但能拿下張衍,還能贏得諸般讚譽,那是最好不過了。
張衍稍作思忖,就笑著言道:“蕭師兄此議不差,少了些許慘烈殺伐之氣,還能免得同門之間傷了和氣,不過你我乃是在諸位同門面前公平較量,當應有來有還才是。”
蕭儻訝道:“哦,那依師弟之意?如何才算是有來有還?”
張衍微微一笑,道:“師弟我也站在此處,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