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
張衍將自己所能動用的手段尋思了一遍,倒是有數種方法將其擊敗,但要殺死此人,卻是極難。
對付守禦上佳之輩,張衍的想法與沈林圖也是一致,就是設法將其逼入絕境之中,才有可能贏得。
但是沈林圖這身軀為元嬰法身,非是肉軀,非但飛渡重雲快如輕虹,且若無一擊潰敵之能,就能讓其逃了去。
張衍認真思索了不一會兒,心中忽然冒出來一個大膽主意來。
他低頭想了想,再把頭抬起時,雙目中奕奕有神。
把手中牌符一晃,星樞飛宮化一點清光落入袖中,隨後一展劍遁,駕起一道精芒,往來路飛退,心中則道:“只看你上不上鉤了。”
沈林圖見他突然把飛宮收起,去了自家最好憑籍,不由一怔,不知張衍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只是見其飛去,面上猶豫了幾下,終是舍不了陰戮刀的誘惑,亦是起了遁光,追了過來。
兩人這一番追趕,忽忽就是兩日過去。
張衍在前飛遁,忽聽得遠遠有雷聲響動,心中已是有數,暗道一聲:“來得好!”
他回頭對沈林圖一笑,隨後沉身往下一落,還未得海面,一掐法訣,整個人便忽而不見,不知去了哪裡。
他這是五行遁法神通中的水遁之術,只要有水之地,彈指之間,就可遁至數十里之外,只是他尚未練至純熟之境,否則方才海上就算被禁陣困牢,也能借水遁出來。
沈林圖從未見過這門神通,不知就裡,只以為張衍往深海中去了,他哼了一聲,也是往下衝來。
只是衝入海中之後,連下十餘里,也未見得張衍身影,心中極是納悶,暗道:“小輩與我不過前後相差一腳,怎可能跑得如此之快?難道又是什麼寶物不成?”
他轉了一圈之後,還是沒有什麼發現,正煩躁時,忽然察覺到東南方向有靈機湧動,似往海面而去,他睜目一看,正是張衍無疑,他不及多想,立時化作虹光一道,追尋過來。
他須臾到撞破海水,到得海面之上,卻見面前是一座島嶼,張衍正站在峰上,手中持有一朵紫花,衣衫飄飄,面上微微而笑,似是正恭候於他。
沈林圖立在空中,沉聲道:“張衍,你弄什麼鬼?”
說話之間,他也不客氣,抬手發出一道刀芒,往下劈斬而去,正欲再使得神通,可手中卻是一頓,愕然看著前方。
令他難以置信的,他隨手居然一刀下去,居然就將張衍一刀斬作兩截,鮮血流了滿地,再仔細一看,已是發現了端倪,不禁怒道:“小輩原來使得假身道術。”
可他未曾發現,那一刀非但將張衍假身斬毀,也將那朵“瑤紫簪花”一起斬碎了。
他雖為元嬰修士,可也從未聽說過此花,不知這是龍鯉最是欲得之物,是以就算瞧見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就在這時,他忽隱隱聽得一聲怒吼,似從數百里外傳來,震得海天隆隆而響,不禁面露詫異之色。
心中暗忖道:“聽這聲勢,莫非是那頭龍鯉不成?原來是闖入這老妖的地頭了,這老妖腦袋也不太靈光,但道行倒是不淺,倒是不宜與其照面,可恨那小輩定是還未走遠,卻不知此刻在何處。”
龍鯉乃是異種,修不成人身,只是壽數悠長,甚至有活過萬載之輩,這頭龍鯉自沈林圖修道時就在海上出沒,已是享壽數千載了。
這片海域乃是這老妖地頭,沈林圖也是知道的,不過老妖平日甚少出來,因此他一時之間也未曾想及。
他並無心與這龍鯉遇上,但要就此離去,卻又有些不甘心,正猶豫不定之時,只見一道劍芒躍出,張衍卻是在不遠處現出身來,對他微微一笑,道:“道友可是尋我?”
沈林圖一怔,隨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