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丹峰,各派弟子並未散開,還在商議如何對付魔宗弟子,只是這場突如其來風雨卻令他們覺出了幾分古怪。
贏涯老道詫異道:“無緣無故,怎麼來了風雨?”
他掐指算了算,卻並未查探出端倪。
有人狐疑道:“莫非是魔宗作祟不成?”
贏涯老道思忖片刻,道:“不管是否是其弄鬼,將這風雨驅散了總是無錯的,只是可惜,老道那件可收雲雨的法器未曾帶在身上。”
這時一名貌相英俊的翩翩少年站了出來,道:“贏長老,這有何難,待我上前將其驅散便可。”
眾人一看,此人乃是還真觀此來鬥劍的弟子陳清平,此派弟子最擅封魔布印,驅除邪穢。
贏涯老道欣然道:“好,有陳道友出力,此事想必是輕而易舉。”
陳清平拱手一禮,他頂上罡雲一震,自信滿滿駕起罡風,去了雲天之上。
只是眾人足有一刻,那風雨卻並無半點收歇跡象。
又過了許久,卻見陳清平面有慚色自外走了進來,懊惱道:“這施術之人法力遠在我之上,恕在下無能為力。”
周煌哼了一聲,他把袖一拂,拿了一個法訣,隨後啪的一聲打了一清光上去,這道光華沖天而起,霎時照亮峰巔,映得群山如晝,輝光層層鋪地,連帶江岸邊萬千修士也被驚動。
但就算如此厲害的道術,卻仍是未能將這風雨驅散半分,周煌也是為之一怔。
贏涯老道見周煌也未能建功,不覺驚異,摸了摸鬍鬚,道:“不可輕舉妄動,吾等先靜觀其變。”
他們充滿戒備之心,而魔宗弟子那處也是同樣警惕,怕這場風雨是玄門弟子做得文章,是以都是安坐不動。
風海洋靜靜看著天穹,似是有些出神,此時忽然低聲了一句,“此非人力可以為之。”
一個時辰匆匆過去,姜玥回到了廣源派所在峰上。
入了內室後,她將隱身符撤了去,對著榻上沈長老一拜,道:“師父,徒兒回來了。”
沈長老上下看了看她,見無有什麼損傷,便安心下來,問道:“此行如何?”
姜玥搖了搖頭。
沈長老似乎有些意外,他抓著鬍鬚,緊皺眉頭,暗道:“不應該啊,我觀張真人,分明是一心求道之人,也不是畏危懼險的性子,我所說之事,他無有理由拒絕。”
他反覆想幾遍,也不知問題出在哪裡。
不過他也沒有灰心喪氣,此路走不通,不過換一條路罷了,只是可惜方才那兩張符籙了。
他正思索時,忽然似有一道光芒閃過,一名三旬年紀,相貌俊雅的道人無聲無息出現在了面前,稽首道:“沈長老安好。”
陡然出現一人,沈長老卻也不慌張,他神色鎮定站起,還了一禮,道:“這位道友,可是張真人門下?”
徐道人暗暗點頭,這沈長老倒也有幾分門道,難怪能騙過擎丹峰上諸人。
他自袖中把一張符書拿出,遞了過來,道:“張真人命我前來,若是沈長老願意立誓,那他可以出手相助。”
沈長老毫不猶豫將符書拿過,撕開半張,咬破指尖,以精血立了一個法誓之後,吞了下去,又將另半張還入徐道人手中,笑道:“有張真人相助,老道我便也安心了。”
承源峽一處山麓之中,屍囂教祁娘子手中託著一青煙嫋嫋的香爐,氤氳氣霧瀰漫出來,升起半空,繚繞如華蓋,將天上暴雨疾風都遮擋在了身外。
她身邊是一名芙蓉色羅衫罩身的少女,神色漠然清冷,此是她同門丁瑜,此次是應她之邀而來,是想設法想在東華洲鬥劍法會之中分得一杯羹去。
武寰辰仰首看天,笑道:“這大雨倒是來得好,我看還要下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