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像道:“倒是久了些。”
屈長老道:“弟子這裡還有一策,若是可以,不妨聯手那位邪君,這般我等勝算大些,用時當也會更短。”
梁驚龍這時一抬頭,出聲道:“君上,那位邪君並不可靠,當年我兩邊定下各取一家,可如今數十萬載過去,君上這裡已是將並靈天完全納入執掌,可邪君那裡卻毫無進展,恐怕並不用心。”
那石像道:“並非如此,之前餘寰諸天內亂,當是就他所為,我與他本為一體,雖有許多事都不記得了,但壞去善功之法,皆為我等執念,他不會不盡力,此事我會與他商量,屈長老,就由你去安排攻打餘寰事宜,所需諸物由你自行調撥。”
屈長老大聲應命。
那石像又道:“梁長老,你逃脫回來,本應罰你,但念此回非你之過錯,如今又是用人之際,準你戴罪立功,你與你師弟成關屯中,就一同就歸於屈長老位下聽用吧,若遇難以處斷之事,準你前來報我。”
梁驚龍連忙俯身一拜,道:“君上寬恩,弟子感激不盡。”
那石像道:“便就如此吧,此回勿在令本君失望了。”說完之後,那聲息一落,盤踞石像之上的墨色氣團也是緩緩散了去。
屈長老知是這位上君已是走了,就一晃身,自那壁上下來,走至梁驚龍面前,正色道:“梁長老,攻打餘寰非是小事,你我之間過往恩怨先放在一旁,你方自此地回來,當比我更是熟悉,稍候便與我一同定個大略出來。”
梁驚龍僥倖逃過一劫,姿態也是擺得很低,道:“此是應該,屈長老可容我片刻,我這裡還有些俗事處置,稍候會來拜訪。”
屈長老皺了皺眉,道:“勿要讓我等太久。”說著,身形一晃,就化為一道深色雲光,往天中一縱,眨眼遁去不見。
年輕修士看他離去。上來道:“師兄,真要聽他的?”
梁驚龍道:“目前只能如此了。”
年輕修士道:“現在屈維功還用得著我們,才對我們這般客氣,等弄明白,說不定會讓我們去打頭陣,到時生死可就只能由得他拿捏了。”
梁驚龍道:“你方才未聽君上所言之語麼?我遇危難,可以奏報,請求君上決斷,況並靈天只我與屈維功功行相當,我若不在,他一人也獨木難支。眼下尚不至於如此做。”
年輕修士聽了,這才放心。
兩人見已是無事,就自大殿之內退出,到了外間,菡素迎了上來問道:“夫君,如何了?”
梁驚龍道:“事機已是解決了,算是過了此關,不過不久之後,我便要隨同屈長老攻打餘寰諸天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先將你母女二人之事安排好。”
菡素猶疑一下,一撫額頭,摸了下來一枚晶珠,遞過來道:“夫君,此是那另一半秘法。”
梁驚龍有些意外,先前他索要時,菡素怎麼也不肯拿出,不想現在卻是主動交了出來,他點了點頭,便接了過來,沉聲道:“這兩日我便替你選好地界,送你前去轉生,女兒我亦會照顧好。”
菡素萬福一禮,道:“勞煩夫君了。”
然而就在她行禮之時,一股無形陰風自她身上浮出,到了天中之後,彭向就自裡顯現出來,看著腳下這方天地。
本來他奉張衍之命一直看守玄洪天,但是關屯中在外窺探,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事後就跟隨上去,不想意外發現了此輩密謀。
其實以他此刻便是,氣機侵襲之下,就算是渡覺修士也難察覺,只是梁驚龍師兄弟二人身上皆有一股晦澀氣機,令他也不敢輕易碰觸,唯恐一旦侵入進去,就驚動了那背後之人,故是最後選擇依附在了菡素母女身上,並隨其成功到得此處。
這些時日來他差不多已是弄清楚了此輩的目的,心下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