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遙遙打了稽首。
範道人感應了一下那老道身上氣機,神色一變,道:“這人乃是楊佑功師弟羅術,果如彭長老猜測一般,其已是渡覺一劫修士了,諸位千萬要小心了。”
羅老道對高姓修士點頭回應了一下,隨後飄身而上,伸出手來,在那護持五人的禁制之上輕輕一按,彷彿無數山嶽一同壓了上來,周外護法光華好似風中燭火,亂顫不已,而地下四個陣盤都是發出喀喀之聲,並在面上浮現出了一道道細密裂紋,那本來已是凝聚起來的界門又一次變得模糊起來。
範道人一驚,道:“不好,萬不可讓此人得逞!”
要是這麼下去,用不著多少時間就破入進來,一旦無了護持,外間這位只需神通一照,就可將他們拖入過去未來之變中,若不祭動根果,那就只能任其宰割,可要是祭了出來,那麼也很可能在短時間被對方算定落處,同樣也是死路一條。
青碧宮三位長老哪會不明白這一點,都是拼命穩固陣盤,同時祭起法器符籙,對著外間打去。
然而羅老道什麼都未曾做,任由這些物事過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從他身上一穿而過,只有少部分撞上了,但都是被一層寶光擋了下來。
五人無有一個修為達至三重境,要以自身攻擊一名渡覺修士,那根本是毫無用處的,但未想到,連同為渡覺修士祭煉的法器符詔,也是未曾起多少作用。這並不是說原主法力不如面前這一位,而是以他們的境界法力未能發揮出這些物事的真正作用來。
這一次進攻無果,所有人都停下手來,手持寶鏡徐道人不由著急,道:“諸位,快想辦法再拖延片刻,這裡陣門還未能立起。”
青碧宮那位王長老神色凝重道:“範道友,可以用上的我等都是用上了,其餘便拿了出來也對付不了這位羅老道,下來只能靠我等法力抵擋了。”
範道人言道:“不,還有一物。”
他伸手入袖,拿出來一張法符,這卻是張衍臨行之前贈予的法符,他難知此物是否真的能應付眼前局面,可不管如何,如今能依靠的,也只有手中這符詔了。於是不再猶豫,將此符往往一祭,而就在他抖手出去的這一剎那間,一道金光浮現出來,隨後場中一閃,彷彿天地明滅了一次。
羅老道咦了一聲,露出詫異之色,而下一刻,他整個人如氣泡一般破碎開來,隨一陣大風過來,便飄散無蹤了。
外間一下又恢復了平靜,彷彿方才一切只是幻象。
五人不由怔住,事先他們沒有一個人想到這法符居然如此威能,可這結局來得實在太過莫名其妙,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羅老道究竟是消失了,還是被驅逐了出去。
範道人伸手摸了摸袖中剩下的另一張符詔,又放了回去,隨後轉過身相助徐道人維持那陣門,此刻最為重要之事豎起接引界關,這些疑問只能先放在腦後了。
而另一邊,楊佑功等人方才趕至界中,恰好是看到了這一幕,不由都是神色一凝。
這裡有不少修士同樣不能理解這等景象,其中一人道:“這……羅老道這是往何處去了?”
楊佑功沉吟一下,道:“方才那金光閃耀之時,所有靈機俱被斬斷,羅師弟這具法身已是被消殺了。”
其餘幾位天主也都是相繼點頭,只是神情卻微顯凝重。要做到這一點,不單單是有擊破修士法身之力,還要有在一瞬間足夠徹底擊垮對手的龐大法力。
儘管羅術出現的只是尋常法身,可也需看到,對面也不過是取了一張符詔出來,符詔主人其實並未親至。
惑安天主道:“方才那氣機我從未見過,諸位道友可能辨出是何人麼?”
巨馭言道:“非是熟人,也從未見過相似手段,不過能祭煉這等法符之人,當也是渡覺修為,至少也是在三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