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曉其下落所在的?”
彭長老對他並未隱瞞,將這裡緣由道出,並道:“我手中有這‘望星盤’,大致算定其所在,可以借給道友一用。”
按道理說,此物是不可借給外人的,不過張衍本來非是餘寰諸天之人,而現下也不是講究規矩的時候。
再則彭長老此人,只要認為可行,那麼對於任何舊時規矩都是敢於打破的,要不然也不會有前番聯合派外之人推翻執守派之舉了。
他將那法盤托起,輕輕一按,就見此物化為一道流光,出了大法舟,往張衍所在飛去。
張衍待這流光過來,將其握入手中,看了一眼,便就收了起來,傳聲回言道:“那便多謝彭長老了,這卻是省卻了貧道不少功夫。”
方才重靈君從玄洞遁走時,他若執意追擊,也是來得及衝入進去的,不過那處所在畢竟是其人神通所開闢,他也未必可以過得去,而且那對面也不知什麼情形,故是隻以劍光跟隨探看。
後來他心中並未有異常感應,說明那劍光並未失,而每一道劍光等若他一道分身,相信是可以盯住此人的。
按他原本打算,是等那分身回來,就不難掌握其去處。不過有了此物之後,卻就無需這般麻煩了,不必在此等待,可直接可以透過萬空界環追去那處地界。
當下他心意一起,身化清光,由半界回至雲陸之中,再借由萬空界環,往彭長老告知之地穿渡而去。
仁平界中,重靈君站在那裡,破散法身在無有外擾的情形下正在逐漸聚合,他心下暗思:“方才那張衍數次算我根果,卻未曾耗盡他神意,看來這人身上定有秘寶或是神通秘法可以填補本元。”
想到這裡,他又冷笑一聲,“不管何法,終歸有個限度,只要盯著其不放,終能將此人元氣耗盡。”
他之前也曾設法瞭解過張衍以往與人鬥戰的經過,往往都是一擊斃敵,這說明能在瞬息之間推算出對手根果,能做到這一點固然厲害,但有一個事實卻是改變不了,那就是推算根果所在,同樣需耗用海量神意,而他適才祭動根果迴避,既是因為感到了危機將至,也可以說是有意而為之。但結果卻是他不得不暫且退避,不過他卻始終認為這不過小挫而已,有鱗羽可穿渡界空,就算戰局不利,也可以遁去別處,待法力稍復,又可繼續回來交手,是怎麼也是不會輸的。
正在轉念之時,他忽覺有異,那是根果被人窺視之感,立知在敵人在旁,但在還未來的及起得法力抵擋時,剛剛恢復好的身軀已被一道迎面而來的劍光斬開。
同一時刻,一聲轟然大響,前方虛空破碎,便見張衍大袖飄飄,自裡遁顯出來,並伸手向他一拿,須臾間,彷彿整個天地都為一隻大手所籠罩。
重靈君四隻眼瞳同時一縮,立運神意思索對策,但是發覺因法身受損之故,除遁走之外並沒有更好辦法,只能心意一起,身軀之外,又一次有玄洞生出,倏忽間捲入其內,再度消失無蹤。
張衍目光一注,數道劍光跟隨而去,手腕一翻,將那“望星盤”拿了出來,只一撥弄,便見知曉了落處,收起此物,一擺袖,化光飛去,經由萬空界環穿渡,不多時,同樣也是出現在了那處界空之內,稍作感應,就遁破虛空,又一次出現在了重靈君面前。
重靈君不知自己何處漏了行蹤,這次可謂十分小心,發現有劍光隨來,這才恍然,第一時間使法力將之逐去,本以為已是安穩,但是萬萬沒想到,張衍仍然這麼快就又追來,心下登時又驚又怒,心意一轉,將枚大藥化去,同時有數個分身化顯而出,並氣勢洶洶衝了上來。
張衍身外清光一閃,也同樣是有數個分身化出,將其等俱是迎住,自己則是朝著重靈君正身所在遁光而去。
重靈君這次沒有退避,而是拿一個法訣,外間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