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上來的單純法力。
他在百多年前就已是如今這等火候了,可是整整百年,沒有任何進步,本來被他甩在後面的族人已是明顯越他一頭,而後來人更是逐漸追了上來。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原因,因為他一直不曾弄清楚,自己修煉之時,既無虛外藥,又不用吞吐靈機,那麼自己這股力量到底是哪裡來的?
要說是自內發掘,人身之中可沒有這般龐大的力量,不然早就是如同妖魔一般了。
這如魔障一般梗在他心裡,使他不得寸進。
而那些根本不去糾纏這些的同輩,卻反而就輕易跨過去了。因為此輩從來不管力量是如何來的,只要這力量真實存在那又何必去管來處?天地如何來,生靈如何來,你又當真能搞得清楚麼,又何必去費那心思。
高晟圖在透過幾夜思慮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於一日清晨拜訪瞭如今海勝國的高氏國老,這一位同時也是高氏族主。
“什麼?你要外出求道?”高氏族主聽得他來意,卻是十分吃驚。
高晟圖道:“是,我需要弄明白一件事,我聽聞如今各處都有類似石碑被尋得,也不知所習法門是否與我海勝國一般,若我觀得,或許能彼此印證,何況,這法門一定是有一個源頭所在的,諸位族主當年也曾說過,這很可能是我九洲大能所立,若有機會,我想去親口問一問這位大能,看能否解我心中疑惑。”
高氏國老沉思良久,老實說,每一個在那法門上有所成就的高氏族人都是寶貴的,哪怕其許久沒有進步,可能修到這等法力的也沒有幾個。
他嘆了一口氣,道:“國中這方地界,看來對你來說還是太小了,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留不住你,還是早些走吧。”
高晟圖一拱手,道:“多謝兄長。”
高氏國老目光復雜地看著他,道:“你可還回來麼?”
高晟圖坦然言道:“我亦不知。”
外間他雖未去過,可是隻從海沉山這裡的情形就可窺見一斑,更別說還有那些翻天動地的凶怪大妖,他著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平安回返。
高氏國老道:“能回來便儘量回來,這裡畢竟是你故鄉,就算我這一輩不在了,也還有你的族人後輩在此。”
高晟圖鄭重道:“晟圖不會忘了。”他重重一拱手,便就轉身出去了。
他回得家中後,先是與族親告別,因為此事早有打算,所以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遁空行去了。
此行他打算先往西行,在西空絕域上尋訪道法,而後再自北折返,繞行北海六洲,若是一切順利,那麼最後再南下返回海沉山。
那處臨時開闢的界天之中,泰衡老祖端坐在石窟之內,仍是向那幾處雕像傳遞著自身意念,忽然間,他兩眉微聳,看向某一處,那裡有一座雕像氣機正向外溢位,知道在他之後,又有一位道友即將脫身。
不過這一次,這與他當初出來之時外壁如鱗而裂的表現卻是有所不同,自那雕像中間裂開一道細縫,好似被利劍劈開,裡間燦爛金光一閃而逝,而後所有困束之力都是一氣消除。
片刻之後,自裡走了出來一名相貌冷峻的道人,其人鼻樑挺直,臉龐稜角分明,身著日月同心袍,背後兩柄氣劍若隱若現,整個人透著一股鋒銳之氣。
此人對著泰衡老祖打一個稽首,道:“多謝道友了。”
泰衡老祖還得一禮,搖頭道:“不必,道友脫困,非我之力。”
他雖將自身脫困經驗傳遞給了對方,不過這一位傲氣十足,根本不曾接受,但對他一番好意顯然又是領情的。
那道人朝四周看了一眼,道:“敢問尊駕,這是何處?”
他功行修為不及泰衡,故是渾天之中所歷並沒有感得多少,只是知曉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