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洞天居然未曾在那玄術之下崩塌麼?”隨即他又一聲冷笑,“以為躲入洞天就奈何你不得麼?”
這頭靈鵬厲害之處,就是能抓拿虛空,只要循著氣機而去,就是那玉璃王蛇一樣可以抓了出去,更休書是修士洞天,於是連連催動,想要將之找出。
只是張衍這洞天卻是別家修士不同,並非攀附在天地之上的內真洞天,而是自成一方界域的靈華洞天,是故這靈鵬雖是厲害,但也無法在片刻內破開門關。
而此刻玄元洞天之內,張衍在入得此間後,就把身軀一晃,放了一個顯陽分身出來,而後再是一指,又變化出來一具分身,與先前那具不同,此卻是由“三寶化相珠”所化,同時一甩袖,分別有不同靈光飛入兩道化身之內。
做完此事之後,他並未有任何停頓,立刻便從洞天之中又遁身而出。
肖凌雲見他又是現身出來,不由一怔,但他知道這對手不會做那無用之事,故而疑惑同時又有些警惕。
張衍不去管他如何想,再次現身之後,立刻就發動了攻勢,心意一軀,兩道劍光化虹飛出,清鴻劍光直對著肖凌雲而去,而北冥劍卻是斬向了那頭靈鵬。
肖凌雲立刻驅使靈鵬,想要避讓開去,只是正在此時,他耳邊卻猛然聽得一聲大喝,渾身上下靈機震盪,險險站立不穩,不由悶哼了一聲。
便連靈鵬也是受了影響,飛騰身影稍稍滯了一滯,而那兩道劍光何等迅快,只這一瞬,就已然殺到跟前。
對於此等情形,肖凌雲也早有所防備,他不求每一次都能避過對方斬殺,只要不似屈如意一般被接連不斷的劈斬,那他還是能夠守禦住的。
隨心意一喚,身上那件羽衣頓時泛出霞色玉芒,羽色絢爛,奪目異常。劍鴻劍光落來,一觸及那光華,都是一道道被偏折過去,並不能真正傷得他,不過那那霞光同樣也在劍芒衝撞之中被削去了幾分。
差不多一個時候,那頭靈鵬也被北冥劍所落中,這一劍斬下,其翅翼之上卻只多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連鮮血都不曾溢位時,便就長了回去。
張衍把這一幕看在眼中,不覺點了點頭,他早聽陶真人說過,這鎮派靈鵬一身毛羽經歷代祖師以各種靈禽寶藥灌溉,早是堅韌異常,北冥劍縱能將之斬開,但想要重創,顯然在正常情形下是無法從容做到得。
不過手段又豈會僅止於此,在無法將對方一擊斬殺的情形下,他所需要的,並非是襲傷對方,而恰恰就是這麼一瞬間的遲滯。
他向上一探手,整隻手臂頓化一隻遮天大手,向著上方拿去。
這並非單純是那“太玄一氣五行大手”,其中還夾雜有力道神通,故此一回乃是氣力相合,此前從未在人前用過。
而在同一時刻,兩具分身也是自洞天之內跨步而出,那“顯陽分身”向下一指,使了一個五行遁法。
肖凌雲此時還未徹底從劍光之中擺脫出來,就覺身外似裹了一層重壓,猜出是五行遁法,不敢遲疑,立使了一個解縛脫身之術,就自裡掙了出來。
可一人一鵬方才脫困,還未能轉動起法力時,那化相珠所化分身在旁,卻是同樣使了一個五行遁法,於是又被定住。
肖凌雲方脫枷鎖,又入牢籠,心下也是惱怒,但他卻不信對方還能無休止的把神通這般使動下去,只要有一個空隙出來,他就能御使靈鵬飛遁入空,從而與那襲來大手拉開距離,於是又使神通,想要再一次撞破阻礙。
也確如他所料,五行遁法使過一次後,想要再動,需得把靈機法力調勻,何況張衍未到元胎之境,所化分身從各方面來說,都及不上主身,無有可能做到連續不斷,但神通不足,卻可用別的手段來加以彌補。
那“顯陽分身”只一抬袖,將一隻獸足燈燭擲出,這燈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