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禁,需得耗費一番氣力,就是放了出來,秦掌門不在,怕也無人能夠駕馭,沉吟一下,便不再多看,往袖中一扔,收了起來。
此回雖肖凌雲脫了性命,但其無了靈鵬,又失了靈禽譜,等若折斷了雙臂,再也構不成什麼威脅了,眼下他還有要事在身,自也無需前去追趕。
他立指拿一個法訣,把那兩具分身都是收上身來,望定去路之後,就繼續往摩赤玉崖所在飛奔。
此行再無任何波折,雖遇得一二魔宗修士,但見得他劍光閃過,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避開,無人敢湊到近前,故極是順利到得摩赤玉崖之下。
此一座玉崖竦峙海畔,其色若血染成,朱赤殷虹,一面斜堆而上,一面筆直而立,如刀斧削成,巔頂直入穹霄,觸天所在,可見雲漩霧繞,形如渦旋,波及萬千裡,崖下萬丈,千萬頃海水拍壁撞崖,宏聲陣陣,可謂波瀾壯闊,雄渾奇偉。
這裡方圓廣大,不管是海上崖邊,都有綿延出去無邊無盡的亭臺宮觀,房舍殿宇。不過此刻有不少地方卻是一片殘破,斷梁殘柱堆的如山一般高大,更有不少山巒傾倒。
可以想見,這必是受補天閣那玄術波及,導致原來懸於天中的飛樓浮嶼墜下所致。
儘管以張衍功行,心念動時,便可遍望九洲,但玉霄這處山門平日裡都被大陣所遮掩,看去模模糊糊,只得大概輪廓,此回是第一次得睹這處真正景象。
山下這處還有不少玉霄弟子在,其中不乏元嬰長老,忽見天中懸有一道杳然混冥的玄氣,他們不由看了過去,只是幾眼之後,就個個覺得頭暈眼花,修為稍低的一些,便就氣息一閉,直挺挺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餘下修士大駭,哪裡不知是敵對方洞天修士到此,頓時個個驚恐萬狀。
眼下無了山門大陣,以來人修為,隨意一伸手,就能將他們這些人全數自世上抹去了,有不少人卻不願在這裡等死,騰空駕光,拼命向外一遁逃。
多數人卻是呆立不動,因為他們知曉,上面這位洞天修士若是真要殺他們,那麼逃到哪裡都是無用。
對於下面這等亂狀,張衍只是隨意瞥了一眼,身為溟滄派渡真殿主,他自也不會去刻意針對這些人。只是他來到這裡之後,並未收斂氣機,敢於直視他之人,若是功行不濟,自然挺熬不住。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應到有一道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正是從那崖上傳來。隨後一道光虹就自上方衝下,身上那枚避劫劍光不待招呼,立便衝起,只是上去一斬,那光虹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知此必是靈崖上人所發“定休神光”,然而第一道結束,那第二道又光華又自法來,同樣又有一抹避劫劍光飛起,將之消去。
而那光華似是不停,緊接而來的是,卻是第三道、第四道,那劍光在消殺去第三道後,便就用盡。但或許是因為靈崖此刻那分身與張衍功行相當之故,經過前面數回,其中路數已是被他看了出來,便自騰身挪轉,駕劍避了過去。
他聽兩派掌門告誡,不可以任何神通法寶去試著將之破除,否則氣息相沾,其能尋源而至,一樣可以把他定住。
不過便當真避之不過,大不了遁入洞天之內,卻不信其總能盤旋在外。
那神光試過幾次之後,見是追逐不到他,就掉頭一轉,往北射去。
張衍望著那離去方向,忖道:“果然靈崖手中此物不少,所幸我未曾那般做。”
他原來曾設想過,自己若在玄武身側等上個一二時辰,到神光再來定拿,便用避劫劍光將其斬了去。但是再一想,靈崖定不會讓自己如此輕鬆過關,現下看來,若自己真如此做,也只是白白耗費了時間罷了。
因此刻再無物攪亂,他便圍著摩赤玉崖轉了一圈,抖了一張符籙去試探四下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