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將爆力極大的法寶奇物之流收納入內,堪稱奇異。
可事後需以法力徐徐化解,若不如此,內中所承之力,便會一氣宣洩出來,到了那時,非但這法寶保不住,連與之心血相連的寶主亦要反受其害,嚴重時則有性命之憂。是以他無心糾纏在此,只是想著如何撤身退走。
目光往左右一瞥,卻是一驚,不知何時,周圍聚攏來無數黑煙煞霧,看去彌蓋數里方圓,哪還不知是對方設布的手段。
但心下也是明白,此刻若不拼命,便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只是上面攻勢連綿不斷,若不想慢慢找尋機會,怕是必得付出些許代價了。
他一發狠,勉力聚得幾分法力上來,把護身寶光祭起。同時抽隙拿了一柄羽扇出來,輕輕一揮,狂風驟起,山水皆動,黑煙被這風力一攪,好如點墨入水,化作絲絲縷縷,向外散開。
與此同時,那頂上攻勢落下,咔嚓一聲,護身寶光又被生生擊散,震得他五臟欲裂,逆血上衝,強把一口鹹腥嚥下,袖子一抖,兩腋急起罡風,好若張翼舒翅,便從那缺口之中竄出。
魏子宏方才被周子尚接連進襲,也是憋足了一口氣,怎容他怎麼輕易擺脫,額中神目一睜,眸光霎時凝定周子後背之上,後者頓覺一僵,明明神智清醒,身軀卻無法動彈,情知不好,顧不得再留手,頂上罡雲上有星珠一閃,轟然破散,化作點點星芒,如碎玉琉璃,就將整個人罩入其內。
魏子宏伸手一抓,漫空而來的黑煙煞氣合,就將包裹起來,只是百般使力,卻發現無法破開那層光華。
他琢磨了一下,忖道:“看著模樣,倒似是玉霄派‘景星常定’之術。”
此法是玉霄派一十六法之一,神通一出,若星常恆,定空不壞,只要自身精元不枯,則諸般外力難侵。
魏子宏冷嗤一聲,他聽聞施展此術代價也是不小,且施術之人同樣也是自縛手腳,難有動作,通常只做救命之用,只能被動等待外人來救。大不了他就便在此處等著,看對方能撐得多久。
此時小界另一邊,蘇奕華在一處高山之前矮下遁光,這裡極是古怪,坡上皆是一枚枚滾圓石卵,山壁之上怪樹叢生,自巖間一根根斜長出來,遠望好似無數毛刺。
不過這等古怪之地,半山腰處有一石臺挑出,隱約可見上方有一座破敗廟宇。
他探看片刻,感應中不見異狀,就飄身過去,到了觀宇之前,卻見石瓦碎了一地,原先木樑早已朽壞,倒塌在地,不過此觀有後殿是在巖壁之上鑿洞而建,故勉強還保有大半。
他一路過來,路上並未見到半個人蹤,這間有廟宇卻是凡俗手段修築,顯然小界之中原來也有生人居住繁衍的,只是不知何故,如今不見了蹤影。
因怕動靜太大,這廟宇經受不起,是以他並不飛遁,只行步往裡,大約深入三十餘步,見一十丈高的洞穴,裡間擺著一張三層供案,供奉有一座神像。
此像沒有口鼻,只一對細長雙目,兩耳向後張揚,好如鹿耳,怪異無比。
神像座下有一面神牌,卻是玉石打磨,只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灰塵。
蘇奕華伸手一抓,神牌飛起,方一離案,那桌案立時塌落下來,揚起一片灰土,顯是早已腐朽了。
他後退幾步,低頭目觀仙牌,拭去蒙塵,上面字跡早已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出“広目仙師”四字。
他想了一想,記憶之中從無聽過此等名號。
這時卻覺袖口一顫,殿中卻是多了一個黃衣少年。
蘇奕華一見此人,慌忙一揖,恭敬道:“秦陽真人。”
黃衣少年對他點點頭,將那神排拿過,看了一眼,又瞟了一眼那神像,道:“還真是広目道人的神牌。”
蘇奕華問道:“真人認得此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