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虛空之外,一道渾霧直直往上空六口巨鼎飛去,到了裡間之後,煙霧一散,地面之上便現出一名修士來。
過了許久,這名修士終是醒轉過來,他自原處爬起,看了看四周,見自家身處金銅柱大殿之內,上有一個臺座,正坐著一名黃袍道人。慌忙跪下,道:“可是玄陰魔宮上師?弟子在東華洲聞得上師可傳神通大法於有緣之人,故特來拜師。”
說著,前額重重往地上一磕。
司馬權道:“看你根基穩固,當不是小門出身,你姓甚名誰?原是哪個宗門弟子?”
那弟子慌忙言道:“在下於韶,本在骸陰宗門下修道。”
司馬權道:“於韶,你既是骸陰宗門下,那又為何來拜我為師?”
於韶道:“弟子不敢欺瞞上師,我因得罪了門中一位長老,自恩師故去後,處處與我為難,道法玄功俱不相傳,數十年中,只學得一些皮毛,看著同門個個功行精進,心下極是不甘,昨日聽得上師廣開山門,有教無類,便願前來投奔。”
司馬權哈哈一笑,道:“好得很,自今日起,你便我是門下三弟子了,我可賜你神通真法,日後修行有成,你也可與我一般,化身天魔,神氣不衰,便不死不滅。”
說罷,他伸手一點,就有一道法符落入其眉心之中。
於韶先是一怔,待將那法符以法力化煉之後,臉上卻是露出狂喜之色,在地上砰砰叩首道:“多謝恩師賜法。”
司馬權所傳功行,並不需他每日修持打坐,也不看你資質,只要不斷煉化魔頭魔蟲,再放其往東華洲上,就可由其供養靈機,坐看修為增進。
而等道行更進一步後,還可御使更多魔物,自家則可去逍遙自在,少了許多修道清苦,他心下自思:“看來投奔這天外魔宮,當真是做對了選擇。”
司馬權道:“你可在我這處修煉,待煉化六陰魔蟲之後,就可去往東華,為本座招攬更多弟子。”
他既然另立一派,自然不能事事親力親為,而當先來投奔之人,自當多給一些好處,好讓他們更為賣力。
他那六陰魔蟲,一旦得人御使祭煉,吸食靈機比原先快上數倍不止,弟子修為越高,人數越多,則他所得好處越大,故需吸引得更多之人到此。
於韶道:“是,那恩師若是無有交代,弟子這邊下去修煉了。”
司馬權揮了揮手,令他下去。不一會兒,又有兩道煙霧入得殿中,待散去之後,出來兩名身著白衣的妖媚女子,上來一個叩首,齊聲道:“弟子拜見恩師。”
司馬權望向其中一女,皺眉道:“你怎少得一臂?”
那女子惶恐道:“弟子修行時一時不慎,被一名玄門弟子所傷。”
司馬權轉了轉念,道:“如此,我就轉你二人一門相轉奪舍之術,若身軀有損,可設法再去奪一具合用軀殼,免得在修行之上有所滯礙。”
這兩名女弟子,是他當時被玄魔兩家追得東躲西藏時,因魔念分身幾乎被滅盡,故把分神寄藏其身,本想留一條後路,不過現下卻已是用不到了,此刻正是用人之時,可以正式收歸門下。
他拋下一枚玉簡,道:“你等自去看來,有不明之處,再來問我。”
那兩名女弟子忙是叩首拜謝師恩。
司馬權一揮袖,掀起一陣陰風,將兩人送去了偏殿之中。
他轉目看著下方東華洲,暗道:“三月之內,若靈門不來人,當就是默許我所為,不過玄門未見得會應允,不過歷來建門立派,從未有一帆風順的,若是其遣人與我鬥法,卻要叫其知曉我的手段。”
很快一月過去。
張衍在天青殿看著那六座巨鼎,這些時日來,他自也能感覺到,自這方天地多了這一頭天魔後,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