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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權看出他有所疑慮,稍一轉念,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笑道:“貝上真,以我九洲之能,便是公氏兄弟都是出來又能如何?只是因某些緣故,不便出手罷了,況且司馬多說一句,上真若是什麼不做,又能指望日後有多少回報呢?”
貝向童聽了這句話,不覺深以為然,連孔贏、楊傳都是敗了,公氏兄弟就是出來,也的確不可能對九洲一方造成什麼威脅。
而玉梁教與積氣宮俱是崩塌後,原先所有定會被推到重來,想必一切都要按照依照九洲的規矩。
譬如紫清靈機這等修道必用之物,那定是會被牢牢把持在九洲修士手中的,他將來要用,想來必要得其等允准不可。
而唯有做了此事,對方方才可能對他另眼相看。
權衡了一番後,他吸了口氣,答應道:“好,我願代貴方解決此事,只是現在不宜動手,饒道友與我定立過法契,我不會去壞他之事,唯有等百年之後,那兩人放了出來之後,才可行事。”
司馬權道:“百年時間,卻也不長,上真只需記得此事便好,還有,這萬不能讓散人知曉,以散人的性子,若是知曉,那多半會出手阻止。”
貝向童道:“貝某知曉輕重,只要貴方不提,自也不會多說半句。”
司馬權道:“公氏兩人功行不弱,而今我與鄧真君皆需借用此輩氣血修行,但總覺慢了一些,不知貝上真可知有什麼辦法應對?”
貝向童怔了一怔,失笑道:“原來道友是惦記上我身上這法寶,也好,本來我就準備找個機會贈給饒道友,以還他供我棲身的人情,今日索性便給了道友。”
他是下界飛昇之人,煙瀾界中卻是有魔宗存在的,早年遊歷時曾得了一件來歷不明的法寶,倒非是什麼殺伐之器,而是輔助修行之用,此寶持拿在手,只要有足夠修煉之物,就可以使魔宗修士的功行轉運快上數倍。
那日與饒散人閒談之時他曾偶爾說起,不想被司馬權聽了去。
不過此事也符合他的利益,公氏二人兩人出去之後還需要他來解決,實力被削弱越多,他做起事來也越是方便。
想到這裡,便就從乾坤兜囊之中托出一枚硃紅色的丹丸出來,起法力往前一送。
司馬權接了過來,方一入手,便察覺此物似有呼吸生命一般,在那裡一顫一動,這具身軀之中的法力靈機也隱隱被其引動,不覺點頭,將之收好後,道:“再過幾年,在下會與饒散人言明利害,若是散人同意,在下可替兩位引薦一位九洲上真。”
貝向童神色一振,道:“據我所知,貴方分為數派,不知這一位是何身份?”
司馬權道:“具體在下不便言說,不過無論是孔贏還是楊傳,最後都是在這一位手中絕命。”
貝向童聞言,心頭重重一震,孔贏、楊傳之強他是深深知曉的,由此可以推斷司馬權口中這一位的厲害,他神情鄭重了幾分,拱手道:“那就拜託司馬道友了。”
張衍此時乘渡法舟,正在虛天之中飛馳,他並沒有前去採攝紫清靈機,在與積氣宮一戰之中他法力消耗並不大,眼下已然復原。
此去他是想把孔贏神意之中印存的那處所在找尋出來,看一看那處秘窟之中到底藏了些什麼。
當日在那神意中他曾特意記下了天中星辰之序,在經過一番細心推斷之後,又結合司馬權此前獻上的諸空星域圖,差不多已是找到了那處地界。
那裡雖僻處蠻荒天域,但距離玉梁教所轄天域並不是太遠,他先是藉助陣道去往玉梁中天域,而後往天域圖所指南向行走。
這裡不似積氣宮修築有許多散碎的小陣道,出了中天域後,除了微微閃爍光亮的星辰,便只餘空空蕩蕩,死寂一片的虛天。
他估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