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損毀,是以我便再斬上一劍試試。”
陸革卻是冷靜了下來,澀聲道:“我本也是賭的運氣,本想你應是名門出身,不會損我肉身,哪知碰上你這等疑心深重之人,只怪我時運不濟了。”
張衍笑著搖頭,道:“你這破綻可不止一處。”
陸革不服,怒道:“我死也死了,你休來侮辱我,不過魂飛魄散罷了,我又怕得你何來?”
張衍冷冷一哂,道:“你這元靈消散的倒也似模似樣,只是有一樁不美,那神魂有些呆滯,不似主魂,倒像是一條分魂。且我恰巧知道,若是懂得魔門心法,練就那分化神魂之法,可將分魂聚集他處,我大膽揣測,你適才扔下不少法器,說不定就有分魂寄居在內,只待我一走開,分魂便可起了那法器打殺幾個魔頭吞了,屆時再往主魂上一聚,便能將損折彌補回來,再覓一地潛修幾年,說不定就能復了原貌。”
陸革雖是元靈,但被人一口道就破自己心中所謀,也是呆在了那裡,半晌作不得聲。
張衍又掃了他一眼,道:“且你先前韌性十足,寧可送出魔藏也不願放棄求生之機,你修為還在我之上,此刻被逼上絕路,若臨死選擇與我血拼一場,我也毫不奇怪,可你居然如此輕易就自斃掌下,怎叫我不起疑心?”
陸革眼見自己的佈置都在張衍眼中漏洞百出,自信心大受打擊,便是元靈之軀也不禁晃了兩晃,仰天嘆道:“罷了,罷了,張道友心智道行皆在我之上,此乃命數,看來此魔藏並非我所能佔據,我願將一切都告知你,只求道友能送我出去轉生,你看如何?”
張衍一笑,道:“我眼下卻不能允你,你願說便說,不願說也可不說。”
陸革見張衍始終不肯明確答應放過自己,也是無奈,但抱得能拖一刻是一刻的想法,便開口道:“張道友切莫動手,我傳道友一句口訣,可將那魔藏喚了上來,道友看過,便知我所言不虛。”
隨後他嘴唇翕動,說了一句法訣出來。
張衍略一沉吟,隨後掐起法訣,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那座飛閣魔藏便從下方飛出,飄在眼前。
陸革當先引路往裡走去,他已是元靈之身,便是能運用法門,只能依靠分魂驅使法器,是以張衍也不懼他弄鬼,也是往裡踏入。
這魔藏之中,四面都是陳舊書架,上置竹書玉簡,金銅器皿,只是當中有一塊禁制石碑,當日倪倩英就是在此地中了算計,被關入了魔藏之中,想必是被陸革收了。
張衍又環視了一圈,也沒有上到閣樓上層,而是問道:“不知陸道友把穆道友一眾人如何了?”
陸革面上竟是浮起幾絲獰笑來,道:“我本以為道友不會問起,嘿,那穆紅塵因不服貧道的管教,七八個月之前便我打殺了,另外三女,我放了一人回去,至於另外二人。”
他詭異一笑,手指向東面一處書架,道:“道友將那冊玉簡拿下一看,便能知曉她們去往何處了。”
張衍看了他一眼,信步走到那書架旁,伸手將那冊玉簡拿了下來,展開略略一覽,片刻之後,他微微一嘆,道:“原來如此。”
陸革死死盯著他的面容,見他看得入神,突然大喊一聲,手朝旁側一指,道:“你再看這石碑上的字!”
張衍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發現正是那處禁制石碑,先前站在正面時除了幾道符籙外不出什麼東西來,然而他此刻站到了背面,上面卻寫著幾個字:“修此道者,天降劫數,慎之,慎之!”
這幾個字用血紅色的朱漆書寫,一眼望去,似乎鮮血淋漓,極為觸目驚心,張衍看了幾眼,卻灑然一笑,顯是毫不放在心上。
陸革見狀怒道:“你笑什麼?”
張衍搖了搖頭,輕輕一笑,道:“我道陸道友為何如此爽快,將所知一切和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