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破!”
符紙無火自燃,然後向前一飄,眨眼間附上了船體,一團青色火焰“轟”的一聲爆開,星火點點向四面飛去,周圍五丈之內的霧氣頓時被席捲一空。
視界一開,沈躍峰立時看清了張衍兩人的身影,哪裡還有半分遲疑,手指向前一點,盤繞在身側的金色劍丸一頓,一竄,便向著張衍疾刺而來。
與此同時,羅蕭也是手腕一抖,一支雲紋硃筆飛上半空,然而並不是衝著劍丸迎去,而是直直地衝向了沈躍峰。
劍丸轉瞬間就來到了張衍身前,眼見得劍丸就要一穿而過,突然間一點白光乍起,“定命玉圭”從他胸口自動飛出,準確無誤的格住了劍丸,兩者在空中一撞,俱都滯了滯。
機會!
張衍目光一凝,右手那面金磁銅往上一祭,銅鏡在空中一翻,一道毫光映照下來,這宛如實質的光芒頓時就把劍丸定住。
一見劍丸被定,沈躍峰一驚,正想把劍丸招回來,卻見宣命筆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不得已下放棄這個舉動,大袖一揮,數十道符紙騰起,須臾燃燒起來,一團灰色煙霧擋在了前方,宣命筆只是一刷,便消了個乾淨,沒了掌控,宣命筆靈機也失,又重新飛了回去。
此時見劍丸在光芒中左右掙扎,張衍哪裡還容它走脫,嘴一張,一口混著陰陽二毒的煞氣噴了上去,剎那間,就像是烙鐵丟入了冷水中,“哧”的一聲,上面的玄光變得晦暗了下來,挪移中現出一絲僵硬。
羅蕭早已得了張衍的囑咐,見機會果然出現,左手中等候已久的撞心錘一起,這一次卻是正正砸中了劍丸,“乒”的一聲,劍丸上附著的玄光一陣猛搖,似乎風中殘燭,隨時可能崩滅一般。
沈躍峰那裡抽出手來,掐訣試圖喚回劍丸,怎奈其上玄光消散了大半,只見在銅鏡光芒中搖擺,卻始終脫不出來,當即大喝了一聲,張口吐出了一道玄光,這一道玄光中暗含金鐵之象,乃是他氣機所化,不亞於普通飛劍,可不是寄託了金白之物的玄光,羅蕭卻是不懼,她身上的玄光同樣是分出一道將其擋住,手中不停,馭使撞心錘再次砸在那枚劍丸上。
只聞一聲爆鳴,劍丸上玄光消散,“咔嚓”一聲,出現一絲裂縫,失了靈氣,從空中掉落下來。
沈躍峰只覺心中一疼,“噗”地吐出一口心血,抬眼一看,不油目眥欲裂,那枚劍丸在張衍和羅蕭兩人合攻下已經光芒全失,猶如凡物,顯是已被破去。
他一身本事有大半在劍丸上,此時被破,見張衍和羅蕭兩人難以對付,神色間有些猶疑起來。
張衍看他似乎退意,怕他就此走脫,故意大聲譏諷道:“沈躍峰,你氣勢洶洶而來,枉我當你還有什麼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現在你劍丸被破,看你還有何物傷我!”
沈躍峰一聽此言,心頭逆血上衝,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大喝道:“張衍小兒,道我取不了你性命麼?”手一揮,十幾道亮閃閃的符紙旋轉著飛了過來,居然散出一股銳利的金鐵氣息。
羅蕭眼中露出藐視之色,輕哼了一聲,將手中宣命筆架起,此筆在空中一轉一抹,便如畫出了一道無形氣場,轉瞬間就將這些符紙盡皆刷去,張衍收了銅鏡後,看準了機會,也是袍袖一揮,一點青芒直奔對方前胸而去。
如意神梭還未到身前,沈躍峰頓覺渾身汗毛乍起,一股危險感直斥心頭,來不及再做別的動作,背後玄光如潮水一般湧現,頃刻間便凝聚一點擋在前方,好不容易再將如意神梭攔住,那邊羅蕭又馭使著宣命筆向他落下,不由低喝了一聲,身上居然又湧出一道玄光迎了上去。
宣命筆一轉,便見這一道玄光刷去,再落下時,沈躍峰身上又是一道玄光上來擋住,羅蕭使筆連刷了三次,可是每刷去一次沈躍峰便又生出一道,彷彿他的元真無窮無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