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無隙,毫無破綻可尋,除了此人之外,外間還有一座陣法圍困,請恕在下無能為力了。”
“大陣?”
眾人人都是大驚失色,只是困鎖天地之術已是難捱,再添一座大陣在外,哪裡還能逃得出去?
魏道姑這時忽有所覺,目光一瞥,見外間大霧已是退去,轉而有無數雷光閃爍,火焰冰雹自虛無之中飛出,不斷往眾人立身之地撞擊上來。
那如薄紗一層的銀輝砸得轟轟亂響,不斷飄蕩,好似有些抵受不住,她神色微微一變,忙又連打了幾道法訣上去,再堪堪頂住。
她有些吃力地言道:“馬道長說得不差,外間還有陣力攻來,至多再有一個時辰,就可攻破此寶了。”
眾人聽得此語,臉色俱是變得無比難看。
幸老苦笑道:“莫非今日就要葬身於此?”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弟子,不禁嘆了一聲。
曾從綸在那裡神情變化不定,似是在思忖什麼艱難之事,半晌之後,他猛然抬頭道:“諸位,我有一法,或可一試,不過……”說到此處,他突然止住了話頭。
所有人都是看了過來,幸老則很是謹慎問道:“曾道友可是有什麼難處?”
曾從綸環視一圈,道:“我若使出此法,則有厄運加身,是以需得諸位發下一個重誓,我若將來受有災劫,在此之人,必得前來相救。”
幸老似是想到什麼,激動道:“莫非,莫非昔年劉宮南道兄的觀運書麼就在曾道長手中麼?”
曾從綸知道是瞞不過去的,索性坦承道:“正是!”
周圍之人不禁兩目放光,甚至還夾雜著些許貪婪之色。
眾所周知,縱有秘法,想要算出修道人的行程根腳,吉凶禍福,代價極大,就是舍了壽數性命,也不見得能得了結果。因而除非迫不得已,無有人會如此做。
可觀運書乃一樁奇寶,卻能為修道士趨吉避凶,在危局之中出指出一條生路來,當年曾從綸師兄劉魁南就是靠了這一卷書被許多宗門奉為座上賓。
可動用此寶也並不是無有代價,一運終去,必有一劫臨身,是以若非性命交關,他也是不願動用此物的。
幸老知曉其中玄妙,只稍稍一思,便正容言道:“我幸成願於此處立誓,若曾道友助我等脫困,未來有難,必來相助,有違此誓,永淪塵俗,不得解脫。”
眼下出去方為第一要務,日後之事相較而言卻是小事了,既有人帶頭,眾人也是紛紛跟著發下了法誓。
曾從綸這才放心,他定了定神,拿了一卷竹書出來,才一開啟,就見一道白光衝起,內有千百符籙飛旋,他強忍住雙目不適看去,不過一個呼吸,就覺涕淚橫流,腦海之中猶如針扎,不敢再多看,匆匆收起,長出了一口氣。
幸老急急問道:“如何?方才道兄可曾看出什麼?”
曾從綸言道:“貧道道行淺薄,看不見太多端倪,只知北方有一線機緣,有人可助我等脫身。”
有人不滿道:“這豈不是與未說一般,我等若出得去,又何必在此間困守?”
魏道姑這時忽然出聲道:“未必,我有一樁師門法寶,名為引星香,乃是昔年祖師所賜,弟子若陷絕地之中,點燃此香,就可遁走,自此處逃了出去。”
曾從綸不由大是振奮,問道:“不知師侄可否帶得人出去?”
魏道姑道:“要叫諸位失望了,此法唯有我小倉境門人方可施展。”
眾人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幸老卻道:“既有曾道友觀星書測運在前,一人出去也是出去。”
馬道人皺眉想道:“往北方去,可是去往楚國麼?”
幸老想了一想,並不贊同,搖頭道:“此去楚國,路途遙遠,一來一回要十餘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