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坐不住了,到了殿門前,向一名值守弟子吻道:“你家掌門何時來?”
那名值守弟子客氣回言道:“道長勿要急切,掌門方才有言,稍候便至。”
魏道姑悶悶回去坐了,過了一會兒,她還不見動靜,咬牙又來至那名弟子身前,道:“你且去稟告,我身上有你家掌門欲求之物,請他來此,我有緊要之事,著實遲誤不得。”
那名弟子言道:“好,在下便替道長去通傳一聲。”
再有一盞茶,魏道姑幾疑張衍不會來此時,卻聞外間一聲朗笑,一名器宇不凡的玄袍道人步入殿內,衝她稽首道:“魏道長,有勞久候,前次匆匆一別,不知此回前來,又有何指教?”
魏道姑這回人在矮簷之下,不得不低頭,她身軀僵硬地還了一禮,道:“此次前來,是因一干同道行至海上時遭人圍困,想請道長出手施援。”
張衍去了主位坐下,言道:“道友慢慢說來,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魏道姑怕張衍不同意,不敢道出原先來意,只言是與眾人一道去尋找前人仙遺,卻是遭了妖修施法,被困海上,只得她一人逃脫,於是來此求援。
張衍淡笑一下,也不拆穿她,道:“能施展困鎖之術,必是海上巨妖所為,貧道又何來這等本事?”
魏道姑急道:“聽聞張真人道術神通皆是高明,你與我一道聯手在外牽制此妖,無需真正動手,就可解救得同道出來。”
張衍稍稍沉吟,隨後點頭道:“既是如此,便隨道友走一遭。”
魏道姑聞言一怔,瞪大了雙目,有些不通道:“張真人這是……願往?”
張衍笑道:“道長來此莫非不是為了此事麼,救人如救火,去往海上竭力施為,你我這就動身吧。”
魏道姑本以為張衍百般推辭,至不濟也會抓住此事,狠狠索要一筆好處,她也是心下做好了準備,可沒想到他卻是提又未提,事情順利的出乎自己想象,她生平不願欠人人情,咬了咬,道:“既然請道友出手,必不會令道友白跑一回。”
張衍看去不甚在意,只道:“救人要緊,他事容後再提。”
魏道姑吸了口氣,重重點了點頭,站起道:“那這便動身吧。”
張衍伸手一擺,道:“慢來,為穩妥起見,此行當再喚上一名道友。”
魏道姑猶豫一下,為難道:“我來時借了一匹上好腳力,才在一刻之內趕至,兩人同乘一騎尚可,可卻載不了三人。”
張衍卻是一笑,道:“不礙事,貧道與那位道友皆是擅長遁術,雖不見得比得過道長坐騎,可也比借御極天罡風來得快上許多。”
魏道姑將信將疑,可張衍既然如此說了,眼下只能選擇相信。
張衍對值守弟子關照了一聲,後者立時領命去了,不一會兒,章伯彥便來至殿上,稽首道:“府主,可是有事差遣章某?”
張衍不做贅言,言簡意賅道:“海上有道友被困,你隨我往海上走一回。”
章伯彥一句也不多問,點頭應下。
魏道姑見雖是長相兇惡,可看道行也是將至元嬰二重之境,不禁略覺寬心,畢竟多上一人也是多上一分把握。
張衍與二人一道步出大殿,出至門外,卻見宋初遠與跛足道人立在旁側,不覺看了過去,問道:“兩位道友至此,可是有事?”
宋初遠上前一禮,道:“不得傳命,私下前來,還望掌門恕罪,適才見章道友被府主急召而去,我二人商議下來,許是門中有事,故而也來瞧瞧,看有無事宜需我等去辦。”
說完之後,他目光偏了偏,地看了一眼魏道姑。
張衍言道:“兩位道友心意貧道已知,此事由我與章道友料理便可,我不在之時,二位可要把門戶看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