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芝,如是遇到東槿子到來搶奪,便可且戰且退,再入最近的一處旗陣中躲避,隨後呼聲應援,待眾人到來後合力圍攻,每每總能將其逼退。
幾番下來,別處修士也是紛紛效仿,若是東槿子來了就入陣龜縮不出,若是他退了,便出來採掘藥芝。
東槿子飛去之後,不多時到了一處山峰上落下,他面目陰沉,暗惱不已。
若不是這具肉身承受不住他的玄功妙法,叫他好多手段不能施展,又哪裡會奈何不了這班小輩?
那日他與張衍連戰五日,卻吞了不下七十餘株藥芝用來補益肉身,可見這肉身底子何等之差。
可如今他手中只剩下了十幾株藥芝,還有幾天便是與張衍約定的再鬥之日,這令他心中沒有半分取勝把握,他負手立在峰上,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接連兩次戰不下張衍,他便知道,若還是依照原先手段,就算再多戰上幾次也未必能拿此人怎樣。
站在原地深思了片刻,他不禁忖道:“那李元霸韌性十足,身堅體固,我便能勝也是慘勝,還未必能奪了那軀殼回來,再戰無益,看來唯有與此人好好談上一談了。”
拿定主意之後,他也不往別處去,就往這峰上一坐,坐看日升月降,潮起潮落。
忽忽五日過去,他看時日已至,便飛身天際,縱雲乘風,往約定之地而去。
這一次,卻是他先到來,等了不出半個時辰,便見張衍遠遠駕風而來。
不待張衍近前,東槿子振了振衣衫,主動開口招呼道:“李道友,今日且慢動手,本座有一事要與你商議。”
張衍見他態度突然大改,心中覺得有些奇異,他目芒微閃,站定空中,笑道:“東槿子道友,有話但說無妨。”
東槿子瞥眼往四下一掃,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李道友且隨我來。”
張衍爽快應道:“可。”
見他答應的乾脆,東槿子不禁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當先縱雲而去,行了有一個時辰,他尋了一處不見人蹤的山谷降下。
這裡空谷寂幽,溪水潺潺,滿壁琪花瑤草,林中飛鳥啾啾鳴叫,倒也算是風光秀麗,見谷中正有兩塊大石如弈者相對,東槿子便往下一落,佔了一石,張衍也自在他對面石上落下。
東槿子手撫膝上,目注張衍,見後者坐定,他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道:“李道友,本座今日尋你來此,還是為了那芝祖軀殼一事,此物對本座來說極為重要,你若肯將此物予我,本座定不叫你吃虧。”
張衍笑著搖頭道:“此物於我有大用,斷無交予道友的道理。”
見他拒絕的態度十分堅定,東槿子倒也不惱,他斟酌了一會兒語句,又開口道:“李道友,我先前曾與你說,你便是得了此物,也是帶不出山去的,你可知為何?”
當時聽到這話時,張衍只當是威脅之語,並未放在心上,此刻東槿子再次提起,他也聽出其中似乎別有內情,把目光抬起看著對方,道:“還請道友指教。”
東槿子拍了拍膝蓋,沉聲道:“本座也不瞞你,我本是魔宗修士,你眼下所見者,不過是本座一具分身而已,只因為有一樁劫難要避,唯有這芝祖軀殼能助我脫劫,是以才入此山來。然則本座也知曉,這太昊派中也有人對此物覬覦良久,只不過礙於祖師門規無法取出來罷了。這人今次輕易放了本座入山,怕是打得借本座之手取出此物,他再出手搶奪的主意,你且想想,若是這人察覺此物在你手中,他豈會放你輕易走脫?”
“原來是個緣故。”張衍朗聲一笑,出言道,“不錯,此事若是換成在下,也定然是不會放手的。”
東槿子把袖子一擺,點頭道:“正是此理,此人早已是元嬰修為,如再有同門相助,就算是本座拿了這芝祖軀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