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些同輩手中,在下這道,還是當年傾覺山祖師寰同道友所贈。”
張衍再是默默一感,言道:“想來這其中不止這等玄妙。”
旦易言語有些隱晦,說什麼流落到同輩之手,其實想想也可知曉,此物又會自家送上門,多半那些人是斬殺了那些化身,才得以取來,要是此物只能用來化顯一界,那麼根本不值得這麼做。
旦易點頭道:“道友說得是,”他一指腳下,“此中有一個好處,凡以此氣所造界空,若得界主允許,不用經由虛空元海,就可相互走動。”
張衍有些意外,可任意穿渡界空,這已是真陽大能方有的手段,他有些明白了,此寶雖未曾真正生誕出來,可其本身已然與他們處在同一個層次之上,這便不簡單了。
旦易這時一點石案,卻見上面有一隻青玉盆生出,自水下浮出兩隻小巧玉杯,形似荷葉,那口沿恰是葉邊曲捲褶皺,聽得有叮咚聲響,便見有一滴滴清露自翻卷緣邊上滴落下來,很快便蓄積成滿滿一盞,散出陣陣甘冽香氣。他一撩袖,伸手下去捧起一盞,託在掌中,笑言道:“道友不妨一品。”
張衍看了一眼,也是取了那荷葉盞起來,飲了一口,當即明白這是布須天中又一味靈茶,名為“抱合盤”,此物傳聞之中團聚元力之用,而今飲來,倒似是真物,便問道:“此物莫不是道友從布須天帶了出來的麼?”
旦易笑一聲,道:“非也,此是這方天地之功。”
張衍微訝,再試著一作感應,卻是發現,天地本元竟是少了一絲,又往杯中看去,不覺瞭然。
此前他所造出的天龍香芽雖與真實之物十分相近,但真正飲下,並不會有什麼功用,除非用自己法力加以影響,不過沒有同輩肯讓他如此做,而且此舉顯然對客人很是不敬。
而在這裡,卻是天地造化,將之還以真實,不過並非沒有代價,天地減損了一絲,雖是不多,可若無有補充,那隻會越來越少。
這看去沒什麼了不起,可要知這方天地不過是一道奇氣所化,要是能多得幾道,再有數位真陽大能聯手祭煉,那絕對有可能將一些厲害物事還照入世。
譬如“藏空玉胎”這類寶物,可拘真陽修士氣機法力,那他不可能憑空造就,因這已是超出他自身之能,可這等奇氣本來就同一層次,要是數目足夠,再加背後觀照之人心意足夠堅定,那極可能在須臾之間令其生誕出來。
旦易道:“看來道友也是想到了。”他嘆道:“妖魔手中有至寶,我等卻是缺少,那就要從別處想辦法彌補,而此物對我等卻是大有用的,據在下所知,那幾位同道手中就有幾道奇氣,過後前去拜訪,如能請得這幾位出山相助,那是最好,要是求不得,在下想著,可退而求其次,請那幾位將此藉由我輩一用。”
張衍略作思索,道:“道友之前曾經有說,那幾位既言要去遁去誰人也尋不到的界域之中,不知可與此氣有關麼?”
旦易道:“在下最初也以為與此有關,但後來一想,我能猜到,想那妖魔亦能猜到,這裡面因是另有玄妙,而且這玄氣越多,用處才越多,那幾位明知在下手中有一道,卻從未提過半句,那就說明其等對待此物並不迫切,我若提出求請,那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張衍點了點首,覺得旦易所言或有幾分可能,但要是真能取來奇氣,與那些妖魔爭鬥當更為有利。
這個時候,旦易面前一個荷葉盞中,又有玉液清露蓄滿,他拿了起來,再是飽飲一口,神情略略一振,又道:“我此前回去往乙道友,卻是蒙他告知了另一事,看去也很是重要,需得轉告道友。”
張衍看他說得鄭重,知是事機不小,道:“道友請言。”
旦易道:“那次布須天大變,不單單我人修被迫落在外間,還有一名大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