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布須天中變故了。”
張衍微微一笑,道:“看來先前那位指點傾覺山諸位到來的,便是道友了?”
旦易坦然言道:“正是在下。”
張衍見得其承認身份,差不多已是能明白對方來意了,但他也正有心找尋友盟,故對此並不抗拒,想了一想,問道:“貧道成就真陽未久,且未曾與哪同道有所往裡,道友又是如何知曉我這處的?”
旦易搖頭道:“在下不知道友之事,只是能粗略感應到緣法落在何處,這應是道友觸動了某處前人種下的因果所致。”
張衍微微點頭,對此他倒是事先就有幾分猜測,此刻卻是大致能夠確定了,他一探手,將自凌空界玉球那物拿了出來,道:“道友可是識得此物麼?”
旦易望有一眼,言道:“原來如此,此物名喚筌石,當年傾覺山寰同道友意圖找尋同道打回布須天,但卻少有人肯應聲,於是他將這等物事灑去虛空元海之中,只要將來有人晉入真陽之境,氣機與之接觸,便會被傾覺山所知曉。”
張衍哦了一聲,露出思索之色,隨後道:“這位傾覺山祖師雖是捨身化禁,但以貧道來看,恐怕佈置並不是那麼簡單,許還有其他後手,”說著,他便抬眼望來,“道友可是知曉麼?”
旦易承認道:“這裡面有一些佈置,在下因為某些緣故,也的確知曉一二,寰同道友化身為禁之後,看似是為阻擋那些妖魔外出,實則暗中佈置了一個法寶在內,結成了一個陣中之陣,這才方是真正殺招,那些妖魔一旦試圖強闖,那必會因此元氣大損,而到那時候,我人道修士便會一同出手奪回布須天,可惜的是,那些妖魔極是沉得住氣,未曾踏入陷阱,如今百萬年過去,這佈置也漸將無用了。”
張衍聽得他言及法寶,心下一動,不由想及手中那玉碟缺失去的一部分,忖道:“若是如此,那法寶或還在那方界天之中,倒可去試著找尋一下,只若與我猜想一般,下境之人,恐難窺此物,彭向亦難當此任,需得再想一個辦法。”
他決定過後再細細考慮此事,於是按定思緒,又問道:“傾覺山留下的簡牘雖有不少,但關於先天妖魔的記載卻近乎於無,道友看來了解此輩,不知可否告言其等底細?”
旦易斟酌了一下語句,才抬頭道:“道友許也知曉了,布須天中靈機無盡,也是由此,那裡誕出了不少天生地長的異類妖物,那先天妖魔就是其中之一。此輩生來強橫,若不是修為精深的修士,絕難與之匹敵。不過天致一物長,必使一物短,其等並不明修持之法,更不懂截天地之氣為己用,故雖能長生,可壽數亦是有限,只要不去理會,過個長久時日,自會滅去,是以原先也算不得什麼大害。”
“那些妖魔自不甘心如此,四處尋覓修持之法,不過下境修持之法對其無用,而上乘法門皆在我人道大修手中,其中多數人都是明白妖魔異類不可信,雖未定下明確規矩,但都是有意無意把其等排拒在外,不令其入得此門,直至有一日,布須天出了一位大能,其奉行有教無類之策,無論異類人修,俱是一視同仁。”
說到這裡,他語聲略沉,“當時不少先天妖魔投拜到其門下,此舉引來不少同道前來指摘,但此人依舊是我行我素,對旁人之言不予理會,道友當知,到了如你我這般境地,只要他動了念頭,再如何也是難以勸阻的。”
張衍深以為然,真陽修士要想做什麼,那幾乎立可應驗,你根本無從去阻攔,除非徹底將之殺死,可實際上沒有人會去做,不說其中難度,只要此事並未牽涉到切身之利,也不可能有人去為此動手。
旦易繼續言道:“如今佔據布須天這幾名先天妖魔,就曾先後在此人門下聽過道,開始此輩還算是乖順,甚至與我修道人一般無二,平日也時常與同輩談玄論道,見其安分,許多人礙於顏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