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前是否已是見過此景?”
嫮素在旁正要開口,遲堯卻是伸手相阻,承認道:“不瞞兩位,我等先前有所感應,也是同樣見得這般未來景象,雖有少許出入,可大致仍是相同。”
鄧章打個稽首,道:“多謝道友直言相告。”
遲堯看向二人,神情鄭重道:“我本以為此是天人交感,現下看來這裡卻是別有文章。”
似他們這些人,時時能見到一些未來景象,可因為功行神通差別,不可能所有人見到得都是一樣,這裡只能有人做了手腳。
鄧章道:“道友也是察覺了,能與無聲無息間將此景象送入我神意之中,此人能耐極是不小,極可能就是前段時日攪亂那布須天天機之人。”
隨著張衍成就真陽三重,並將背後之人逼壓在了萬闕星流之中,現在天機又重回舊觀,若不是這般,他上次也難以那般輕鬆觀望到那因果天機之變。
遲堯稍作思索,道:“而今天外又現一座界域,那張道人與另一人氣機各佔半天,這世上能與其相抗衡之人,著實不多,而此人又是突然冒了出來的,之前從未有見,鄧道友所言,說不定就是這一位了。”
白微道:“此人如此了得,不但能於布須天乃至虛空元海之外另闢一方天域,還能與張道人對敵不落下風,很可能是上一紀曆存身下來的大能,現又送渡神意於我,我等以為一是為昭示自身手段,二是邀我一同對敵人道,如今我與鄧道友欲往那處一行,不知幾位道友是如何想法?”
遲堯考慮了一下,又與恆景、嫮素二人商議許久,這才回應,“幾番惡了人道,兩位若去,我等留在虛空元海,也不知什麼時候會被其找上門來,也罷,願與兩位同行。”
其實他們也是清楚,人道暫時不會拿他們如何。
但是知道歸知道,實際又是另一回事,不說他們這等境界的大能,就是尋常一個修道人,自身生死成敗也不可能任由他人來定奪,眼前有一個能和人道對抗的大能,又似對他們有拉攏之意,那正好投了過去,最壞結果也不過是被人道覆滅,但是僥倖勝了,就可扳回局面。
白微道:“我等當一同前往那處界域,幾位何時方便?”
遲堯道:“隨時可往。”
鄧章這時忽然道:“諸位這邊,當還有一位赤周魔主,不知可否說動其人?”
遲堯搖頭道:“赤周魔主鎮壓兩界屏障,不會輕易離去,不用去問了。”
鄧章點點頭,這位魔主從來不參與鬥戰,而且神秘異常,人道想來也不會去主動招惹。
五人在此議定後,就隱去氣機,就運法遁空,往萬闕星流尋去。
布須天內,張衍在天嶼星臺上未曾離去,而是在此定坐參悟。
太一金珠與他層次相同,又是天地之精所聚,他身為修道人,除非到得上境,永遠不可能的達到其被祭煉之後的威能,但是他卻可以此為借鑑,從中窺看到一些妙道。
除非之外,他還需做得一事。
太一金珠自被鎮壓之後,其意識已是陷入沉寂之中,暫時不會再出來生事,尤其有他法力鎮壓,外來之人想要破解只能先過他這一關。白微曾言若無什麼意外變化,或者上境大能插手,其等這一紀曆中恐怕沒什麼機會了,情況也確實如此,可什麼事情都怕萬一,他要設法斬斷其重入現世的可能。
他的辦法,就是先消性靈,再磨神氣。
太一道人這顯化之身,乃是白微等人用了大法力接引而來的,他自可以想辦法將之殺去,讓其於現世之中再無寄託。待沒了自主意識,其就失去主動反抗之能,下來他便可以用自己無上法力消磨祭煉,這是一個長久對抗過程,不過他法力無窮無盡,卻是等得起,而且就算不能成功,也可以從中觀摩到其運轉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