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助我從真陽元尊手下逃脫,那麼也只可能是真陽元尊,莫非是……”
天位座上之人言道:“諸位既已猜到,那心中有數就是,不要對外提及,以免被青碧宮那一位感應到。”
地位之上那人一想,道:“若是這般,倒是能試上一試。我等渡去山海界時,想來也不至像先前那幾人一般被那兩名神君發現了。”
天位之人道:“道友錯了,我等入山海界可無人相助,只能依靠自家。”
那地位之人詫異道:“只靠自己,那又如何避過那兩位看守界天的神君?”
天位之人道:“那兩位實際只是某位真陽打能亡去之後的氣機所化,並不當真是元尊。”她拿出一物示意,“此是上尊所賜,去往山海界之人時,只要攜又此物,那麼就不虞被其等窺破。”
人位之上那人笑一聲,道:“既有如此寶物,那我等又何吝走上一回?”
天位之人環視一圈,道:“諸位以為呢?”
眾人紛紛表示願意同往。
天位之人一揮袖,道:“既如此,諸位就回去準備吧。”
眾人起身,打一個稽首,須臾之間,身形皆是化去不見。
待所有人都是離去之後,那天位之人深長嘆息了一聲,從原處站了起來。
在她所看到的未來之中,山海界諸派興盛無比,並持續向諸天萬界擴張,現下餘寰諸天所有道統,除了青碧宮以及幾個和山海界有所牽連的宗派,都是漸漸消失不見,其中還包括她自家宗門,最可恨的是,青碧宮對此不僅沒有阻止,反還在後推了一把。
而此回山海界諸派鬥法,所參與弟子無疑是最為精華下一代所在,若能一舉重創,那麼就能緩解或者阻礙此事。
只是對於自己這個想法,她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諸派興亡與她有什麼關係?宗門滅亡又如何?山海界諸派便是興起,也終究還是人道修士,似她這等修為之人一樣可受到禮遇,自己莫名其妙去做這等事幹什麼,且就算做成了,莫非山海界那位元尊就會放過自己麼?
這似乎太過玩笑了一些……
唔?
方才自己想到哪裡了?
此時她如忽然清醒過來一般,回望一圈,蹙眉道:“我這具分身為何會在此處?”
但細想之下,卻是什麼回憶不起來,最後無奈搖了搖頭,身影一晃,同樣也是遁去無蹤。
東荒地陸之外,無邊冪海之上,於萬宗站在天穹之中,卻是一臉疲憊,他看著飄蕩在四面八方的符籙,神情之中滿是憤恨。
這等符陣簡直比陣盤還是難纏,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之中,並在持續收縮之下,他要想不被鎮壓,只能拼命施展法力,頂住這股壓力。
可這般做法力卻是耗折更快,除非能夠一口氣闖了出去,原先他是有這個機會的,可是在將要動作的時候,卻偏偏猶豫了。照他修為和精力,本不該如此,所以事後反省,發現應該是自己心神被什麼手段干擾了,故是猜測,這恐怕是圍攻自己的三人之中,有山海界靈宗修士,此輩有類似魔頭般直入人心神魂之能,這才令他中了算計。
他不由暗恨自己大意,原本以為得了天機眷顧之後,未來任何變化都在自己所知之中,哪怕危險也能提前妥靠,可這一次遭受圍攻時,事先卻並無有任何預兆,這一定是有上境大能插手其中了,也只有這些人能做到這等事。
楊妙笙在外操持符陣,儘管面上看去還很嚴肅,可內心深處卻是開心異常。
這一座符陣是她觀摩蝕文推演出來的,算得上是得意之作,只是原本但凡新的符陣專研出來,為了驗證其威能,都必須先尋找同道試手。
可是同道之間礙於情面,不可能盡情施展,而且她也不好意思老是麻煩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