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所有道理,所以只能用另一種相近似的手段將自身道法傳遞出來。
只他此刻有些不放心,說實話,孟壺此人到現在他也沒能真正看透,也弄不清其人在想些什麼,只是依據正常判斷,其人修為不弱,那麼對道法一定是有所追逐的,這樣他就有極大機會了,因為造化之靈的道法恰恰能滿足此等人心中所願。
孟壺分身在見得這等道法後,仰首一望,看去好似是被吸引住了。
赫義方心中大喜,儘管他不喜歡孟壺,可若是能在無聲無息中收服此人,那麼將十分有利於他下來行事。
孟壺分身這時卻是有些發懵,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不過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他沉吟一下,道:“我看了你的道法,我不讓你吃虧。”
赫義方聽他之言,感覺有些不對,可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心神一沉,再抬頭時,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虛蕩之地,這般情形他有些似曾相識,隨即他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這孟壺,居然也是造化之靈?
這時似有所感,轉頭一看,卻見虛黯之中走了出來一個道人,對他一個稽首,一臉神秘道:“道友可曾聽聞過造化之靈麼?”
得知了對方身份,赫義方不敢造次,還得一禮,謹慎道:“在下有幸曾聆聽過道法玄妙,而今已入此道之中。”
那道人卻是搖頭道:“不對,不對,道友所學乃是從道,而非得道。”
赫義方一怔,不自覺問道:“何為從道,何謂得道?”
那道人呵呵一笑,當即說了一段道法。
按理說孟壺與姚參北都是造化之靈碎片入世,兩者的道法應該是一樣的,可實際上自他們託世轉生,擁有了自身意志後,那也就有其生而為人的一面,這裡面也就有了主次之分。
孟壺自身一直在與這道法做著爭鬥,若說姚參北這裡幾乎是道法佔據絕對上風,那他這裡就是彼此有來有往,還稍稍壓過一頭。如此一來,道法就慢慢向他願意看到的那一面所轉變,若是他一直維持下去,無有動搖,那麼這道法就會徹底變化為他自身所有,成為他登道之階梯,而非是那道法的傀儡。
赫義方聽罷此中道法之後,不由一陣恍惚,同時露出了一絲迷茫。
完全不用屈服於道法,而是將之降伏,使之成為自家所用,不再是道法臣從,而是道法之主?
原來這裡的道法才是正道麼?
我到底該聽誰的?
莫非是自己先前走錯了?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他頓時覺得心中一片混亂。
這兩種道法的衝突,使得他懷疑自己道路可能真的走錯了,但又覺得哪裡不對,不由陷入了自我否定與肯定的相互交替之中,若他不能理順這些,明瞭自身所求之道,那麼就無法從這裡走了出去,只會一直被困在這等心境之中無法自拔。
而另一邊,端誠此刻站在法舟之上,正往那些早已歸附的造化之靈道法的宗派而去。
他不會如袁長老那樣去思考什麼大局,只是知道造化之靈道法若放任不管,那麼將會傳播的越來越廣,以至於流毒無窮,演教現在不去理會,將來想要平定,那就要付出更大代價。
而之所以帶著孟壺,因為現在有可能化解造化之靈道法的,也只有其人了。
本來按照他最初的想法,乃是直接將這些宗派全數剷除,這樣就能永絕後患,可後來再一想,這樣有些不妥當。
這些宗派就算是修行了造化之靈道法,可也不過是十載不到,陷入還不算太深,最好辦法就是說服此輩,讓他們知曉這等道法不為當世所容,而後設法讓此輩捨去關於這部分道法的憶識,如此就不用大興殺戮了。
他回過頭來,見孟壺依靠在舟舷